除了
动手打我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原来如此，难怪被打了之后，佟童也不跟他生气，更没有还手。佟童说，牛警官以前跟他家住得很近，也就是三四年前才搬走。
如此看来，网上查到的那个
的确不是他，孟老师微微有些沮丧。佟童反过来安慰她：“孟老师，我
经常说，想找一件东西的时候，怎么找也找不到，等不找了，它自己就出来了。谜团也一样，有些谜团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可能等我们放弃之后，它就自己解开了吧！”
“你还真豁达。包括你的身世，你也是这么想的？你就不好奇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好奇，小时候总是被欺负，那时就想，要是我也有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会护着我吧？可我没有父母，我户
本上的爸也从不管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打回去，自己保护自己。”
佟童说完，神
颇有些落寞，又强装笑颜：“听其他同学说，生病时是最脆弱的，最希望爸爸妈妈在身边。幸亏我身强体壮，没怎么生病。”
孟老师骤然心酸，她急忙低下
，装作整理东西。待绪稳定后，她才说道：“关于你的身世，那位牛叔就没帮你调查过吗？”
“查过，每次市里面抓到拐卖儿童的贩子，他都要拿着我小时候的照片过去问一遍，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牛叔说，我是个健康的男孩，是贩子眼中的抢手货，如果我真是被贩子拐了，那他们很容易卖个大价钱，怎么能把我扔在垃圾堆里呢？”
孟老师点点，对他的话
表赞同。佟童又说道：“把我领回家时，虽然我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但穿的衣服好像还挺贵的。说，从衣着打扮来看，我的父母应该对我挺上心的，我不像是被他们扔掉的。”
不是拐卖，也不像遗弃，那佟童是怎么降临到这条街上的？孟老师充满疑惑，但家牛警官都调查不清楚的悬疑案件，她一个刚刚
职的老师，又能查出什么来呢？
孟老师心事重重，那一整晚，佟童也平静不下来，但他没有翘掉晚自习，而是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孟老师去教室里溜达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给拍醒了。佟童懵懵懂懂，胡
翻开一本书，接着便对着书本发起了呆。
都已经上高三了，除了班级前十名，其他学生要么睡觉，要么开小差。孟老师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涯，那是一段连睡觉都很奢侈的岁月。看到这一群不作为的学生，一
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她知自己不能拯救所有，能拉一个就算一个吧！
第二天早自习，佟童没有迟到，却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觉。孟老师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到了办公室之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字帖，又拿出一本古诗词
选集，她将这两样东西递给佟童，说道：“大好的年华都用来睡觉，不觉得可惜吗？其他时间我不管你，想在自习课上睡觉的时候，就拿出这两样东西来，练练字，陶冶一下心
。”
孟老师并不是第一个想拯救他的，但佟童对这类“拯救”已经麻木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把两样东西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孟老师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唉，跟青春期的孩子沟通，哪怕说
了嘴皮子，也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尽管如此，孟老师还是说道：“佟童，你想象过以后的生活么？”
“没有。”
脆利落，应该是真没想过。
孟老师脑仁疼，她揉了揉太阳
，又说道：“你说过，我救了你两次，你给我个面子，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好，上自习课别再睡觉了，行不行？”
“行。”
又是脆利落地答应了，但他同样没过脑子，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把自己放任得太久了，哪儿会那么容易改变？看着他的背影，孟老师感到一阵心累。
可是佟童很快又折了回来，他指着字帖上的一行字问道：“孟老师，这两句话是你写的？”
“不是，是一个诗写的，我很喜欢，几乎在每个本子上都抄过。”
“哦……”佟童挠了挠，说道：“那我想抄这个诗的诗，你能借给我吗？”
看来他还是有点希望的，孟老师偷偷笑了笑，却正色说道：“至于是谁的诗，你要自己查，趁着你还有求知欲的时候。”
“那我查到了，会有什么奖励吗？”
……
完了，话一出，佟童就感觉自己轻率了，他立刻说道：“我是开玩笑的。”
孟老师没有生气，而是淡然一笑，说道：“查到诗太简单了，换个有难度点儿的。我名字的来历就在刚才我给你的那本古诗词选里，要是你能找出来，再谈奖励。”
佟童眉开眼笑，欢快地走出了办公室。天亮了，阳光照在了走廊上，也照在了佟童手上的字帖上。
佟童第一次为阳光驻足，他摸索着字帖上那两句诗，默念道：“你来间一趟，你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