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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作者其实是
侣，《超越光速》是男生写的，如果他强过
朋友，不知道他朋友会不会难过。”
“哈哈，你还挺善良的，连孩子的心思都考虑到了。”
就这样，白教授住院十几天，佟童就过去陪了他十几天。尽管不知道白教授的真实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佟童对他的崇拜。他给佟童列了书单，让他从最基础的开始阅读。白教授叮嘱道：“要学着写短篇小说，得先看莫泊桑，契科夫，欧亨利这些
的作品。你呀，别像我的那些学生，听到这些太有名的作家，就没了兴趣，非要找那些小众、冷门的作家，来凸显自己的品味。真的没必要啊，大家之所以成为大家，就是因为家的确有过之处。”
虽然他们的作品佟童或多或少都看了一些，但既然白教授给他列了书单，他便重新从图书馆借来了书，认真读了起来。与此同时，白教授还让他阅读卢卡奇的《小说理论》，本雅明的主要作品，让他逐渐
了文艺理论的门。
可能是做导师久了，白教授随
就能列一大堆书单，但有些说过就忘了。说实在的，那些晦涩的理论，佟童看两行就走神了，他强迫自己读下去。实在看不明白的，再找白教授讨教。
一天，当他询问本雅明的思想是否具有强烈的宗教色彩时，白教授明显错愕了一番：“你看本雅明？你这个阶段还是不要看的好，他的理论不好理解的。”
……
佟童顿时无语，不是你给开的书单吗？怎么说过就忘了？
不过他也读过研究生，知道导师的特点——说嗨了自己也就忘了，受苦受累的只是学生。
在白教授住院那段时间，钱茜茜也打趣说，老板可能真准备考中文系的研究生了。佟童感觉有些恍惚——自己真的那么认真吗？还是认真过
了？
白教授出院之后，佟童总算不用每天往医院跑了，正在此时，他又收到了一篇投稿，是一个武侠故事。本来一看到题材，他就不想再看了，但是看了几段，他才看明白了，这小说居然是以某个有名的大
臣为视角，看待某位民族英雄的故事。
佟童承认，这个小说挺有趣的，他一气看完了。如果说它的缺点，它不如郝梦媛的小说那样文笔优美，构思
巧；也不如孙平安的小说那样大气恢弘，严丝合缝。
总的来说，就是故事
十足，但文学不够。
佟童收到那篇稿子之后，也发到群里给其他看了，至于要不要发，他们并没有定论。佟童很是苦恼，抱着试试看的心，联系了白教授。他很客气地邀请白教授看一篇小说，不过，白教授那样的大家肯定很忙，如果没有时间看，那就算了。
白教授却很快就给他回复了，跟佟童的观点不同，他觉得这篇小说写得很好。佟童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文学作品总归是要有一定的价值的，但是这样的小说，看过就忘了。”
“你说的价值，具体指什么呢？”
“可以是对生、对社会进行反思，对未来进行展望，最基本的是对做出某些批判……但这些，在这部小说里全都看不见。”
白教授又问道：“那么在你看来，小说可以跟哲学画等号吗？”
佟童愣住了。
“年轻啊，不要钻进牛角尖里。”
说完这一句，白教授又说道：“我以前教过几个学生，有主张小说以故事为主，有主张以反映思想为主。后者看不起前者，因为太容易看懂，那就显得很肤浅。用你们年轻的话来说，那就是写得太浅显，那就没法装
了。”
听到“装”两个字，佟童不禁被逗笑了，听白教授又说了下去：“我是老师，我没法评判谁的观点是对的，谁的是错的，我只能说出自己的喜好。我认为，小说不同于哲学，不同于当时流行的各种思
，它的核心在于故事。一部好小说，故事节必然很彩。我们应当追求文学，但不应该犯文学病。”
话说到这里，佟童突然茅塞顿开。
同时也羞愧不已。
自从决定做文学平台以来，他好像时时都陷在“文学病”里，他却浑然不觉。如果不是因为白教授这番话，恐怕病膏肓，他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