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小月氏和西羌

武威之，李坏与张郁青得恶谷帮助，救出李敬玄，张郁青前去贺兰山报信，张致返回洛阳，李坏则前往河湟传讯平西将军赵丰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十大恶中的流羌龙耶千芒来自河湟，遂为向导，与李坏前往青海。恶自扁都进祁连山腹地，两边皆是巍峨高山，道路最狭窄处尽十数步。

两到达峨堡小镇歇脚，进小月氏居住地。百年前月氏王为匈冒顿所杀，余种分散，大部西逾，但也有不少羸弱者向南遁逃，翻过祁连山到了祁连山腹地，是为湟中胡，也叫小月氏。匜朝取河西地，小月氏便降服于匜朝。支姓种胜兵万余。騠兹侯国，稽古姑乃月氏王族，稽谷姑，西汉时小月氏右苴王。武帝元封四年(前107)，率众归附汉朝，被封为騠兹侯，赐食邑1900百户。

小月氏兵士皆勇健富强，严守扁都，盘查二来历。

豹耶耶千芒道：“我乃豹耶部酋帅的儿子豹耶磬。”

“豹耶部被先零羌灭族，竟还有个流亡的血脉？”

“是真是假，见了大王就知道了。”豹耶磬向他手中塞了金铢。

浩门河（大通河）两岸是小月氏的两个部落，皆是支姓，浩门河北岸是小月氏王支将书的王账。数百座庐帐点缀，牧充实，羊群养足了膘。月氏王的五丈高台也有一派王者气象，正是歌舞升平。小月氏部落在浩门河谷生活得很舒适。

高台之上却无房屋，而是王账。牛粪燃烧起来，王账内十分温暖。小月氏王黄须碧眼，身穿左衽皮裘，发辫多戴黄金饰品。他亲自倒了一陶碗酥油茶，递给豹耶磬。

“汝父乃英雄也，我素来敬重。你我两部易多年，相互信任，多有恩义。可惜为那先零羌偷袭灭族。”

豹耶磬道：“先零羌欲返河湟，数次进犯，侵吞小部落，匜朝护羌校尉置若罔闻。我孤身迁往允吾城求助，却被发配为隶，在金城修筑城垣，几乎被鞭挞致死。幸亏匜朝刑徒石奇所救，到恶谷必难。”

“恶谷还不错嘛！侄儿为何又要返回河湟？”

“我听说赵丰国重返河湟为护羌校尉，为我部族报仇的机会来了。”

“好！我就等侄儿大功告成，这皮裘助侄儿翻过达坂山。”

小月氏以竹篦梳子，铰掉绒毛，织成毯子、毡账、羊毛衣，虽有羊膻臭却是极其御寒。相比直接剥皮的羊皮袄子，已经及其成熟的制衣技术。没有此物，两休想翻越高山雪路，寒冷足以冻毙任何。

扁都、八宝河谷、浩门河谷、达板山是河湟谷地通往河西必经之地，皆是小月氏的地界。祁连山和达板山分列两厢，下半为茂密森林，上半露青石色，黛蓝与青灰映，山顶则是终年不化的皑雪。浩门河边长满了沙柳，还有成片的黑刺林。

两沿着八宝河穿越牧场，翻越小山，来到浩门河（大通河）河谷，翻越达板山进宝库河谷正式进了河湟谷地。

河湟谷地是青海湖大门，乃是大通河、湟水和黄河形成的三角地带，也是金城郡进青海的跳板，此地羌氐聚集。镇河湟环带，山峡纡回，万山环抱，三峡重围，红崖峙左，青海潴右，扼束羌戎，屹为襟要。

羌中皆苦，唯利河湟。锦和柳树布满山谷，林中是厚厚的落叶和苔藓，羚羊和黄羊穿梭其中，远方的山上长着冷杉，夏季风带来丰沛的雨量，使得湟水河谷肥沃而适合农耕，溪流将肥沃黄土分割开来，两岸分布着羌部落。秋冬在山谷聚族互保，居住在木搭盖屋子或庐落里。羌虽然耕种春小麦，但属于粗放的刀耕火种。四月，部落分散成单家独户追逐水放牧。一般是沿着河谷往山上走，走到八九月份抵达半山腰，便再回到河谷，如此循环往复。

如今正是初春。两穿越河谷时，一群羌驱赶着牛羊，驮马驮运庐帐，正淌过浅浅的河床，十余骑武士披散发，裹着羊皮衣，骑着高大的河曲马，警惕地盯着两，保护着畜群和孺。

西羌之本，炎帝姜姓之别。夏朝称之昆夷，又称犬戎、畎夷，夏桀无道，昆夷岐山。殷商武丁西征，三年乃克。《诗经·商颂》云“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朝’。男羌为羌，羌为姜。周与姜羌关系密切，周始祖母姜嫄、武王之妃、太师吕尚皆姜羌。商纣残，武王伐之，牧誓八国率师会于牧野。至周穆王西羌戎不贡，穆天子乃西征，会西嫫族于昆仑，乃定青海。

东周时，西羌受秦所迫，分为五部。一部留于河湟，是为河湟羌。一部迁往仇池山河岷山一带，融氐。一部迁往青海湖、盐湖，是为卑禾羌、白狼羌，一部迁往祁连山腹地，与西嫫族的王室部族——赤乌部相融，是为葱茈、黄羊、黄牛羌。一部远迁西域昆仑山腹地，婼羌为首，有蒲犁、依耐、无雷、西夜、子合等部落。

至斝匜两朝，河关之西南羌，青海、河源一带多羌，洮水、岷迭多氐。羌滨于赐支河曲，远至至乎河首星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