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 海蟾子

豹耶磬四处收集残部，聚众一千，来刀金城投奔辛武，辛武欣然收为从义骑，队豹耶磬十分看重，给予粮战马，命豹耶磬夜训练，旬有成，特邀陇西校尉耿颎前来共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羌自商朝的隶，平时为主狩猎、畜牧、耕作，到了祭祀鬼神的时候，杀之如羊。所以到了武王伐纣，乃是牧誓八国之一，大败商纣。咱们大匜朝牧野氏本是夏臣，也是讨伐纣王的先锋军，与羌并肩作战。没想到，到了今，羌竟然反叛牧野氏的大匜朝。”

辛武道：“舜帝放四凶，滨于赐支河者后。笨拙的羌，哪有机灵手巧汉值钱，这也不会那也不能，菜园锄，平整阡陌用不上他们，还桀骜不听使唤，只能靠鞭子着重活或放牧牛马。”

一名羌道：“我等也受天神庇护，山神保佑，也有灵魂？ ”

耿颎抓住羌，掐住她的脖子，：“让我看看羌的灵魂在那里？”

辛武虚了一眼豹耶磬，道：“老耿，算了算了。高兴子，何必和他们计较。死羌，还不滚下去。”

辛武道：“你看这书信，说什么‘杀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赵丰国真是老了。声声都是滥施杀伐，伤和致灾的话。”

耿颎道：“仁者无敌，在德不在险。老校尉是儒将嘛！”

“我呸！你看他书信说了什么？归义羌，三军毋燔其聚落，勿掠其牛羊牲，若毁归义羌生计，彼辈饿极，复寇郡县。他怎么就没想过，不如此何以震慑这些混账羌，没有我们护着，先零羌早就拔了归义羌的皮做鼓了。孝敬几牛羊，不都是应当的么？”

耿颎道：“胜者才有权利谈仁德，舜帝执戚而舞，以示强弓长箭，不然怎么不执羽旄而舞呢？”

“说得对，老耿才这是真正的儒将。”辛武端起一碗酒敬耿颎，又道：“先马，擒贼先擒王。要我说，出兵大小榆谷，先杀先零豪帅。你说呢，豹耶磬？”

豹耶磬道：“我已聚集残部一千，愿为将军前锋，直捣先零。”

耿颎道：“杀先零羌，不过灭一族，不足言勇。”

“老耿，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耿颎抚摸着身边陪酒羌的脸蛋，幽幽道：“羌的巫师叫‘释比’，羌呼之‘许诗卓’。对吧，豹耶磬？”

豹耶磬温顺道：“耿校尉说得对。阿木纳乃‘释比祖师’。他是天神阿爸木比塔家中卜师兼祭祀。三公主木吉珠执意下凡，嫁与羌。天神便派遣阿爸木纳随三公主一同到凡间，保护羌，占吉凶，卜祸福，治病祛灾，解秽驱邪。耿校尉见识渊博，我等钦佩。”

耿颎露出欣赏一条温顺山羊的表，又道：“释比，传神谕，达民，降魔鬼、祭天地、祀祖先。若魔鬼作祟，摄魂夺魄，致凶死，释比作驱魔之法，行招魂归之术。若有病痛之灾，事不顺心，前途多舛，释比则为其解秽禳痛，消灾降福。若部落会盟、节集会，释比则承担司祭之责，诵唱经典。”

辛武道：“辛某不过陇西鄙卒，蔍苴鲁莽。老耿你别罗哩罗嗦得啦！”

自失河湟，羌诸部每年于青海湖祭天，大释比，名曰“比铜钳”，一百余岁，聪颖智慧，于卜算，威信极高。（时烧何豪有比铜钳者，年百馀岁，多智算，为种所信向，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乃将其众来依郡县）

浩星辰道：“此事须斥候探听消息。只是龙驹岛皆武功高超之，寻常斥候难以进。”

李坏道：“民愿为将军探听消息。”

茹拉西杰兄，可否同去？”

茹拉西杰道：“哈哈！我不会武功，腿还受伤了，又怕青海湖咸风夜霜，罢了！罢了！汝自去。”

李坏已经领受茹拉西杰的嬉笑怒骂，只得罢了。

青海湖，羌称之为鲜水海，李坏经过倒淌河，听闻“天下河水皆向东，唯有此溪向西流”，果然是向西汇青海湖。又见有双峰山，山势奇特，如残月抱，高耸险峻，向内山谷隐隐一线向内，可藏甲兵，赤岩如焰，阳光说不出庄严肃穆。东峰下为百里沃野，西峰下为牧场原。但是这里却是廖无迹，也无牧羊之。

这时李坏见商队小心翼翼正在驻扎，护卫散开警惕着周遭举动。护卫中为首者正是汉中青阳氏的一名领卫联，正在氂罽毯子上喝着羊酪。

李坏跳出，大声道：“卫首领，别来无恙？”

卫联见是李坏，放松警惕道：“原来是麦兄，你如何到了青海？”

“江湖子，身不由已，一言难尽。青阳老爷的商队怎么到了此地？”

“河西走廊的丝绸之路断绝，我们走羌中道。”

“羌中道？”

“自长安、金城、湟峡、青海，通过赤岭过青海湖，进祁曼塔格山峰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