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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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将军？”有个老兵从群中挤了出来，声音微微发抖，“是您吗？我不会在做梦吧？”

“好久不见了，菲尼托。”费尔南多平静的说。菲尼托睁大了眼睛，有问道：“这个是谁？”

“他是费尔南多啊，费尔南多?柯伦泰！英雄的后裔，图兰战无不胜的军神！”菲尼托喃喃道，晦暗的眼中有了亮光。他呜咽着，把脸埋进了双手间，“您总算回来了！”

群中泛起一阵不安的嗡嗡声，他们未必认识费尔南多，但身为图兰，都听过柯伦泰的名字。一个男壮着胆子问道：“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救你们？”费尔南多问道，“我只有一个，怎么救？霍华德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对英雄抱有幻想？”

“事到如今，如果您救不了我们，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这是我的祖国，是我的挚友至死都要守护的国家！”他的声音洪亮，“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拯救这个国家！敌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你们打算让他们得逞吗？”

“我们已经打算投降了！”一个军官叫道，“你没有尝过被围困的绝望，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的决定！”

“对，我来晚了！但这一路，我看得明明白白！”费尔南多厉声道，“敌只承认无条件投降，一旦你们放下武器，他们会血洗这座城市。你们要相信禽兽的承诺，任宰割吗？”

“你要我们怎么办？”菲尼托流着泪问道，“士兵死了一半，弹药已经告罄，没有水，没有粮食，什么都没有！除了投降，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不，你们还有一件东西！”

“什么？”

“你们的命！”费尔南多说，“我有办法撕开封锁，掩护城里的平民撤退，但需要有自愿站出来。”

周围陷了短暂的沉寂，一个士兵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间谍？”

“如果我是间谍，为什么不骗你们打开城门，让军队闯进来一路屠杀？”

士兵一愣。费尔南多环顾四周，沉声道：“有曾告诉我，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这里的每一个就是国家。只要还有一气在，我们就要继续战鬥，只要还有一个活着，图兰就不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