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高贵与低贱

“你们不用顾忌着我，”程娇摇，并没有伸手接过她们的东西：“饼麻袋里还有很多，一会儿我想吃会自己烤的，你们不用顾忌着我，先吃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鱼也烤好了，和饼配着吃应该挺好吃的，你们尝尝。”程娇已经提前洗好了几片树叶，她将鱼放在树叶上，招呼着大家过来吃。

鱼表皮被烤的滋滋冒油，却又没有烤焦，看起来很是诱。赵寻觅率先伸手撕下一片，放在嘴里。

“好像……”在程娇期待的目光中，她将嘴里的鱼咽下，眉微皱道：“好像有些腥。”

“腥吗？”程娇也伸手尝了一片，脸色瞬间垮下来了：“是有点腥。”

刚刚烤鱼的时候，就只是烤鱼，没用任何调料。不但腥，还没味，真的白瞎了这条大鱼了。

她之前虽然做过鱼，但是都是做鱼汤或者是烧菜的，从来都没有烤过。没有去腥的佐料，没有盐和调味品，做出来的味道带着理所当然的原始味道。

不过对于生鱼片都能接受的程娇来说，虽然味有些腥，却因为处理的净，再加上炙烤时味道变淡，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我下次用其他的做法做一下看看，要不你们先吃饼吧，这个就别吃了。”程娇将鱼拿到面前，也没有再烤饼的打算，如果要吃了饼的话，这个鱼就吃不完费了。

“娘娘……”如意将拖着鱼的树叶从地上给拽回来，把饼递给程娇：“这个我吃就好了，娘娘吃饼吧。”

赵寻觅抬看了看两，又看了看一旁枯叶中，一种长相奇特的松叶状枯枝，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挣扎。

“刚刚吃了一肚子饼，有些腻了。”程娇笑着，不动声色的拿过鱼，背对着她们吃了起来。

“姐姐……”赵寻觅低着，声音很轻，但却带了很浓重的疑惑：“虽然这么问可能会让你生气，可是我还是很……很好奇，姐姐……她，她只是一个宫啊。”

赵寻觅低着，一直都没有看程娇，似乎陷了某种回忆中：“宫只是下等，将所有的事丢给他们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只要享受着，等着她们的伺候就好了，姐姐为什么……要一直护着她啊？”

赵寻觅的疑惑，也是如意的疑惑。

等级观念在这个时代的看来，是根蒂固的东西，皇权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下等就应该是按照下等的生活方式来生活。

从未见过一个，像是程娇一样，明明是个主子，却做着下的活计。甚至宁愿自己去吃那腥味十足的鱼，也要将香甜酥脆的饼留给下。

程娇的做法在他们看来，不理解，不认同，所以便满心疑惑。她们不相信，一个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好，尤其那个是上位者的时候。

“宫是下等吗？谁定义的？”程娇将中的鱼吞咽净，看着赵寻觅，面上看着没有生气，可声音却带着一冷意。

“她们只是伺候的，我们即使是弃妃，也是她们的主子。”赵寻觅对上程娇的目光，被她那眼中清澈而净的眼眸刺痛了般，又立即低下，但声音却继续传来：“下伺候主子，天经地义不是吗？”

“天经地义？好一个天经地义，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就天经地义了？只是因为一个称呼？一个衔？”程娇很少与发火，但是只要对这个宫看轻了一点，她便很是愤怒。

从两刚见面的时候，赵寻觅便发觉了这一点，她还有要用得着程娇的地方，并不想引起她的不喜。可是……可是她对于这个宫的态度，让她介怀……很是介怀……

曾经，曾经她也是一个宫。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姐妹，她的主子，就没有那般护着她呢？

“对，就是因为一个称呼，一个衔。可只是这个称呼，这个衔，就说明了我们的高贵，她们的低贱。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如果还是只能和一个低贱的宫平起平坐的话，那我们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我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又是为了什么？”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程娇的做法，不能理解到了，连视而不见都做不到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努力和痛苦是什么，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和你做到感同身受。”原本程娇想用更狠一点的话来反驳的，因为赵寻觅的话，真的让她有些生气了。

在她的观念中，所有都应该是平等的，或许因为职业的划分，将他们也贴上了许多标签，但是这并不影响每个的重要和独一。像是警察，他们被称为民的公仆，他们守护着民，自愿为之牺牲和奉献。

但是他们守护民的基础上，是民对他们的信赖和敬仰。他们守护着民，知道自己这个职业的职责是什么，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而民也懂得他们的辛苦和牺牲，愿意给予百分百的信赖，愿意给他们和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