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呈堂证供

臭球在衙役的呼喊声中，不免心惊胆战，此刻已经跪在地上。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天神会的几个。

但他到底是泼皮的本，瞬间就露出了滚刀的顽劣，摇晃脑道：“回大，小臭球。”

知府道：“混账，报上你的本名！”

臭球想了半天才道：“本名，本名叫什么来着，唔，本名赵满囤。大，你还是叫我臭球吧，本名我听着耳生。”

众一听，不由地哄堂大笑，气氛搞得像茶馆。

知府脸色一变，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道：“藐视公堂，给我先打20杀威！”

众衙役正要动手拖拽臭球，就听一声“且慢”，跟随臭球来的一个中年男走上大堂，此身穿洋服，发型装扮与众不同。

知府道：“你是何，报上名来。”

那表现出不屑的样子，道：“本吴功志，系天神会保定分会的会长助理，受臭球……赵满囤委托，做他的讼师。”

东方昊不由了一句：“吴功志，公知，不就是汉吗。”

群里有嘴道：“假洋鬼子，不是汉是什么。”

吴功志转瞄了一眼，满脸不屑。

知府道：“肃静。”他一听跟洋扯上了关系，不免有点心里发虚。

吴功志瞥了东方昊一眼，续道：“我的当事刚才的话都是实话实说，没有藐视公堂的主观故意，故请知府大收回成命，以免屈打成招。”

沈知府听出了弦外之音，打个岔把这事省略过去了。道：“赵满囤，你殴打东方昊，致使他筋脉受伤至今未愈，你知罪吗！”

臭球道：“小冤枉，当时只是围观看热闹，小并没有出手。再者说，我到的时候，那东方昊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事了。”

东方缈道：“知府大，这个臭……赵满囤胡说八道，就是他放出来的野狗，叫什么阿沙瓦，是个洋狗，扑上来抢我的卤煮，我哥哥担心咬伤了我，才拿石砸它的。可是，臭……赵满囤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棍子击打我哥哥，另外他还有三四个帮手，都出手了。”

知府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刁民，证在此，从实招来，免受皮之苦！”

臭球翻着白眼，狡辩道：“青天大老爷明察，这个漂亮小妞，小可没这个眼福，根本没见过。”

东方缈急得面桃腮，道：“就是你，你还说那个法国纯种狗，比你爹还亲。”

堂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吴功志道：“知府大，这位姑娘是东方昊的妹妹。近亲属的证词不能单独采信，此乃诉讼惯例。”

知府道：“本府通晓律法，用不着你多舌。来呀，传东方昊陈述。”

所有的眼睛都投向了东方昊。

只见他打了个哈欠，貌似懵懵懂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