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节礼（二）

那小声音甜的，直往陆石的心里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觉得自己一连下一坛烈酒都没有这样的滋味，光是听着声音就暖洋洋的。

素云一眼就看到了陆石的驴车，只是卫老爹还在后面忙着，她阿娘又忙着和面，现在台子前只有她一个，看着前面还有五六个熟客在排队，就索当看不到他了。

任他来来回回的搬了节礼，心里砰砰的跳，还是强装镇定的，一板一眼的给客数饼子。

蒸饼一屉一屉的，卖完了一屉就要拿下去，再搬新的上来。

她一转身，感觉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大屉的蒸饼，那弯腰就可以抬起五六层，吓得她只道：“小心，小心，别烫到了，不用搬那么多，一屉一屉的来。”

陆磊也不说话，搬好了蒸屉，净了手，拿了油纸包蒸饼，比她活麻利多了。

前面正在了排队的大娘，打趣道：“哟，咱石就是贴心啊，这素云还没进门，就知道心疼自家的娘子啦。”

把素云闹了一大红脸，扭去了旁边装着整理笼布。

“大娘，您十个蒸饼，拿好了。”余光里的 陆磊一直在帮客拿饼子算账，没有一丝丝的生疏，仿佛他天生就适合站在那里卖蒸饼一样。

“素云，十个蒸饼多少个钱？”陆磊的声音含笑的在耳边响起。

素云虽然烧红了一张脸，可也没辙，钱得收，只好过来帮他算账。

已经是最后一个买蒸饼的了，蒸饼是一个说法，其实就是蒸的馒，也有叫炊饼的，只是卫家的饼铺开的早，早先的名便是蒸饼，便就这么的叫了下来，大家伙各叫各的也是互不涉。

买蒸饼的大部分都是走节礼的，挎着一个大篮子，里面备好蒸饼和几样的点心，盖着红布巾，不管是数量还是样子，都好看的多，卫家的蒸饼做的有些年了，物美价廉，也实惠的很。

陆石怕她羞到了，就越过她主动接过了篮子，两个两个的去数，等到最后一个客也走了，素云就觉得这本就不大的店，竟然因为多了一个，就更加的狭小了。

卖饼的台子，靠着窗户摆两张案板拼接的直通到窗台。

素云看那身量也高，俩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闲下来了，就觉得离的太近了，转身要往后面去的时候，就得绕过陆石。

陆石这看着瘦，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占地方，她红着一张脸，想从他身后过去，觉得不妥，就想绕到前面，哪里料到那突然往前跨了半步，将她夹在了台子之间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素云又羞又气，觉得陆石太轻浮了，怎么可以离的这么近，她跟陆堂定亲了这许多年，也没有这般的靠近过，陆堂一直的清冷的疏离的，带着几分读书的清高，哪里会像他这样，不过刚刚的定亲就开始放肆起来。

想起陆堂，想起那些她曾经憧憬过的时光，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陆磊能主动的帮忙，她是真的欢喜的。

都是陆堂从不曾做过的，她不是个缺心眼的，自然能感觉到陆磊待她与陆堂待她是截然不同的。

主要是陆磊的靠近，让她自己现在舌燥的，心跳如雷，一时半会竟觉得酥麻的不会动了，连脖子都变成了色。

陆石居高临下的看着，素云羞红的白的小脸，细密又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一把小扇子一样，遮住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一向冷然的脸上，顿时像溶结了冰川一样，他低笑出声。

听到他闷闷的笑声，素云抬去看他，只一眼，就觉得那如此严肃冷冽的，竟然笑起来还有种少年的清润感，一时间看呆了，就傻傻的楞着，抬，看着，看着。

今天的陆石没有穿粗布的短打，而是穿了一身月白的长衫，是上好的棉布，哦，为什么素云会知道是上好的棉布，这可是她亲自做的。

听到外面有吃吃的在笑，“哟，小两感这么好，蒸饼还卖不卖了？”

素云才发现，自己竟然扯着陆石的衣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陆石的整个都拉弯了背，只盯着家的脸看，不知何时竟看呆了去。

等她迷迷糊糊的给那包了蒸饼， 又迷迷糊糊收了钱的时候，她才意识过来，她刚刚拉着陆石，看他的脸，竟看呆了去。

才觉得羞愧难当，虽说现在的定亲的男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她又生怕陆磊嫌她太过于轻浮，还没过门就看着未来夫婿的脸，看呆了。

赶紧的把铜钱往匣子里一丢，一张白的小脸像滴出血一样的，转身就夺路就逃。

哪知一个趔趄，踢倒了脚下的一个箩筐，整个用一种极其丢的姿势，往下趴去。

她紧紧的闭上眼，苍天啊，今天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