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远方的诗

惠天来两出了酒馆，翻身上马，继续赶路，途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觉间耳边传来了哀怨的歌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哎，这男的得多不是东西，才让这子如此怨恨。”惠福叹了一气。

惠天来皱了皱眉，试探着说道：“这是《诗经》中的《卫风·氓》吗？”

惠福伸出大拇指，赞道：“少爷，好记。”

惠天来心里得意，一扬，道：“那是，别看少爷不喜欢这些，但是一样记得住。”

“那你知道意思吗？”惠福不怀好意地补了一句。

“这，”惠天来磕绊了一下，眼睛一转，道：“当然知道，你小子陪少爷读书这么多年了，你先说说看。”

惠福有点无语，明知道惠天来是在推脱，但谁让他是少爷。

不过，他在心里鄙视之：记住顶个用啊，可惜你不知道意思。

然后，惠福一本正经地解释：“这诗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憨厚农家小伙子，怀抱布匹来换丝。其实不是真换丝，找个机会谈婚事。送郎送过淇水西，到了顿丘依依。不是我愿误佳期，你无媒失礼仪。望郎休要发脾气，秋天到了来迎娶。”

“爬上那垛土墙，遥向复关凝神望。复关远在云雾中，不见郎泪千行。郎即从复关来，又说又笑喜洋洋。你去卜卦求神仙，没有凶兆心欢畅。赶着你的车子来，为我搬运好嫁妆。······”

“不错，你小子说的基本上全对。”惠天来故作沉地点了点。

一顿，他警告惠福道：“你小子，以后可不能做这样的垃圾男。”

《国风·卫风·氓》,是一首弃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

诗中的主公以无比沉痛的气，回忆了恋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

全诗六章，每章十句。从追叙自己由初恋而定婚开始，层层递进，诉说自己的不幸经历，斥责氓的虚伪和欺骗。最后，她坚决表示和氓在感上一刀两断。

“少爷，我可不是猪狗不如的男子。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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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能喜欢我，我绝对她说一就是一，说往东走就往东走。”惠福一脸憧憬，信誓旦旦地回道。

“切，可惜家对你没意思。”惠天来忍不住打击了一句。

惠福闻声立马哭丧着脸，埋怨道：“你还说，这都怪你。”

惠天来不以为然地道：“关小爷我事。”

“每次说好的去见夫，哦不，是黎姑娘，少爷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小乐说我做事不靠谱。”惠福小声埋怨。

突然，两都不说话了，像见了鬼一样对望了一眼。

惠天来道：“不会是她吧？”

惠福点了点，道：“声音太像了。”

等到马车转过弯来，惠天来提气凝神，放眼细看，倒吸了一凉气，驾车的就是惠家的老严，于是催促道：“快，躲起来。”

“还真是啊。可这里只有一条路，咱们躲哪呀？”惠福四下瞅了瞅，根本没有合适的藏身地点。

“让马靠边，咱们藏在马后面。”惠天来一时也没有好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少爷，要不我们打个招呼。我觉得事好像不太对劲。”惠福不想躲，提醒了一句。

“不对个。少废话，快点，我可不想被唠叨。”

惠天来下马就往路边靠，惠福也只好服从照办。

片刻后，老严驾车而至，看见两匹马在路边停着，后面还藏了两个，觉得很奇怪，尤其是觉得马有点眼熟，像是惠家的，就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起来。

“严伯，怎么了？”车厢里传出一句询问，声音里透着一萧索之气。

惠天来两对看了一眼，彼此点点，车里的就是黎欣。

“少夫，没什么。”老严回了一句。

小乐催道：“严伯，还要快一点，要不天黑就赶不到歇脚的地方了。”

“是，乐儿姑娘。”老严应了一句，扬鞭催马，车又继续前行。

车外，飘着小乐惋惜的声音：“小姐，你就不该走。这一走，惠家的门就难进了。”

“严伯，以后不要再叫我少夫了。小乐，你也一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