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嬉皮不再,轻声道:“这王子的心思真的是难以揣度,就算铭辉是个纨绔子弟,疏于武艺,但他也身上带伤,身边怎么可能缺了随从……我们自保都未可知,想要杀他,可着实难办。”
蓝晴:“王子应该不会从旁协助的……因为……我对他说,我杀过
……况且,现在王子身边无
可用……”
“啊,该不会是,他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吧!”朔阳差点坐起来,再难平静。心里不住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冷静,冷静……”
停了好一会儿,朔阳才对蓝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而且……”他
吸一
气,不再多说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缠得死死的右手,看下蓝晴手里的袖剑,“把它藏进来吧!”
“嗯……”蓝晴小心地把朔阳胳膊上的麻布条解开,途中朔阳本还想假装疼,可她下手比刚才的医者轻柔多了;没过多久,袖剑就被绑在朔阳的胳膊上了。
“那我们现在,同命相连了。”朔阳做了个鬼脸,可惜他满脸被缠得死死的,蓝晴啥也看不到。
细细想来,就算明知自己对上铭辉毫无胜算;但是和蓝晴相处的这几天,和与啟老相依为命的感觉截然不同……这老天,待我不薄了;更何况,好好绸缪,这也并非是必死之局。
朔阳现在心跳得很快,幸好有脸上的麻布条,挡住了他所有的绝望与恐惧。
门外。
五位公子带来的侍从们被统一调配,烧饭、打扫等各有当值。五
中唯有薛子敬守门,以示对擅闯后院的惩戒。
丁昌也是脸上难看,五百两黄金就这么白白花出去了、但却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自己手上,虽然他是大王子身边的
,但这个气他只能受着。铭辉当晚就下了床,听着是被痛揍了一顿,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三王子是留了手的。他爹是当朝祭师,虽无品阶,可奈何商王笃信;只需要国运兴衰等一通胡扯,朝野上下还不是
自危。
竹亭下,啟老和商紬王子对坐。
啟老:“王子殿下,这……蓝晴那丫
虽然冒失,但毕竟
有可原;您只需将二
带在身边,那铭辉必不敢轻举妄动。这,这实是置他们于险境呀;铭辉虽然可恶,即便与您有旧怨,但除之可不急于一时;况且,此事不管成与不成,他们都再……老朽斗胆,还是请王子再斟酌一二……”
“不必了!”商紬厉声道:“区区个铭辉都解决不了,不配跟在我身边……”今天他确实也有点不悦。商紬能隐约感觉到,蓝晴并非贫苦拮据之辈,从族中出逃……但她对自己并无太多敬畏之心,她想成为一个刺客,可能并不是甘愿作为自己的刀;何况今天她对朔阳的神
……“国老不必多言,本王子不养无用之才!”
“这……”啟老语塞。
商紬面不改色,“关于效忠本王子的事
,国老可考虑好了?”
啟老又迟疑起来,从今天给朔阳袖剑的事
来看,眼前这个三王子饱经风霜,想必能看透了这夺嫡中的荣辱浮沉,坚毅果决……确是有个几分王者气度。可这所做所为,和先前的刘威远如出一辙……啟老怎不明白,这才是真实的王权竞技场。
似乎恰恰因为历史是胜利者书写,所以为了取胜而不择手段才是
门第一课。
“若得国老效忠,紬自当安排薛子敬从旁协助一二,区区一个铭辉,还不是手到擒来……”
啟老不忍眼睁睁看着朔阳赴死,听到这句话猛然目漏
光、抬
看了商紬一眼,却看到一副与铭辉相差无几的神色。他吓得马上又低下
来……
许久,啟老颤抖着声音,“老朽,愿效犬马之劳!”说完,便再也忍不住两眼热泪。
“好!国老快请起!哈哈……”待啟老起身,商紬离去,边走边道:“国老宽心,他们所带
手,这些天会统一
由薛子敬调遣。”
商紬说完便
也不回地走了。啟老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叹道:“心里装得了天下,也有满腹恶毒伎俩;吃得下苦恶的三餐,也受得住金绿锦绣的荣华……这,不正是未来的王吗?”
啟老多次畅想着自己能重归朝堂、安享晚年,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以这种方式。好一番天意弄
。
回到后院,啟老看着朔阳的小屋,顿时没了主意。
小屋内,朔阳吞下蓝晴生硬得喂下的饭,“烫,烫……”
“有的吃就不错了,瞎叫唤什么!”
朔阳一下子变得很乖,来者不拒。心想:“悲伤无用,还有几天时间,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拼命往荒原里逃……”
“真能吃。”蓝晴撇嘴。
朔阳用左手挡住蓝晴喂饭的木勺,盯着她,问:“你害怕吗?”
“不怕!”
朔阳目不转睛地看着蓝晴,“说实话。”
蓝晴沉默了……
“要不,我带你离开这里吧。茫茫荒原,我就不信……只要我能找到当年和小狼一起遇到的那一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