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荒诞的数据

于是，他看到了，看到木枯死，生命断绝，灵魂错位，自然灾难不断，看到了地脉断绝，灵魂成为幽魂，生命没有新生和回的机会。

“......你就是丢一个法术模型，只是往里面灌无尽的魔力而不适可而止，也会自的吧。这样‘撒手不管’式的照顾，才是灾难的根源吧。”

兄弟们的批评，他虚心接受，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在大部分况下相当安全的技术，只不过......

“约旦，我的兄弟，你们哪里的世界出现了问题就能喊停，一段时间就停止就会平息灾难。但如果停不下来怎么办......”

“停不下来？怎么可能停不下来，我们是新时代的诸神，还有父亲这个圣者存在，有能够阻止我们停下来？”

“当然有，灵的需求，你看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今天我们生产10分能量就够用了，但如果我们的涨两倍，就需要20份，而由于技术的革新和新需求的产生，很有可能需要30分......”

斯科尔的话语，让约旦当时就笑出声，最终传出去，被当做了笑谈。

在当时，灵对环境的挑剔是出了名的，生育率始终是一个大问题，翻上两倍？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后的事了。

事实证明了这个判断并没有错误，灵第一次翻倍用了百多年，第二次用了三十年，第三、四次只用了二十年和十五年.......当自然环境成为了随意控的“空调”，当所有不用去工作都能够活的很好，当所有的资源都近乎无限，繁殖后代似乎也变成了常的行径。

可在当时，在斯科尔带着自己的“数学题”找到了其他的王子的时候，得到的，确是一个个玩笑。

“兄弟，你居然当真了?这种极端膨胀只存在理论上，扩充到一定程度，族群的数量自然会平衡的。”

“是啊，就算我们不平衡，其他种族也不会放任我们肆意的扩张，我们还没有一族对三族的力量。”

“就和其他的试验世界一样，出了问题，再调整一下不就行了。”

这个时候，斯科尔才发现，自己之前处于谨慎要求的“模拟试验”，反而成了阻拦说服的堡垒。

“......到时候我们停下来就是”这句话，让斯科尔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到时候，真的停的下来吗？当翻了数倍数十倍的灵族裔要生存空间要生存资源的时候，谁能喊停？

当灵们习惯了每天消耗10份能量的好子的时候，你去和他们说，之后每天只准用2份？

圣者敢喊停，第一个被当做君被推翻的就是他。

而这一切，还仅仅只是理论数值，是常规状态下的结果........斯科尔思考过，如果当处于战争时期，消耗还要再度翻上好几倍。

当自己的房间之中是满满的数据计算稿纸和资料的时候，斯科尔也陷了更层次的绝望中。

他试图去说服其他，但没有愿意再见这个魔怔，全世界的灵部落建一个新炼金塔，然后全世界建设各种空间领域结界，制造各种民用、军用的炼金制品.......这个大计划，可以带着整个灵族群腾飞，也能够让各阶层集体收益。

工、研究者、各地的村民、施法者、炼金师、魔像制造者，所有都等着这个新技术的投产，即使是王位继承，也没有资格卡上太久。

而且，至少从试验结果来看，危害是有的，但可控可调整，有些的确是杞忧天。

唯一受伤的，可能是无关紧要的大地。

莫名的，斯科尔陷狂躁和不安之中，他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想，却只能得到一个又一个荒诞的结论。

“.......世界末的时刻表？这怎么可能......”

他建设的数学模型，从增长的曲线到能量需求的增多，最终都导向了一个结论......除非出现战争的大规模减少，否则，资源的需求量迟早超过种族的生产量。

到时候，要维持相对的平衡，不对外掠夺都是不可能的.....就是圣者，也不可能下令让自己的族群饿死吧。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太过富裕的生活水平，会让文明患上富贵病，在山穷水尽并自食恶果之前，谁能让所有放弃美好的“常”。

从这些枯燥的数字之中，斯科尔只感受到了的绝望，他找上了其他的兄弟，试图进行说服，但得到的只有一个格局拒绝。

是其他看不懂数字看不懂其中的危险？不，只是他们的双瞳之中，满溢着技术进步带来的美好场景，他们依旧觉得，就算真的出了问题，自己也能及时喊停，就如那些作为试验田的小世界。

斯科尔的担忧和绝望最终没有结果，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找到了那个被誉为神祇的圣者.......然后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