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爱】（03）

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

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

，一种白领丽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只喝了一小她便喜欢这加了

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里的阳光一样诱，喝进嘴里沙

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

清爽通畅，从灵魂处似有一凉风，吹得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

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

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

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的酒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

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

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叠，身子倾斜起来。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露了出

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

隐秘的部位中。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

气冲冲的，但又柔似水、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

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 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

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

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

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 扭曲，眼光更

像出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

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

眼睛对他是 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

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

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

媛就也不回地往门走出去。出了酒，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

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

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行

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

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儿似的。水箭在他的身上，浑

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

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

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

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部。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

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君子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

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

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紫白色的荧光

灯，一路静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行道的地砖吱、

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

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

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