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柳城·丑篇（一）

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杯好酒，消去万古愁。飘摇欲仙，酩酊醉态，且看我一笔绘出天下事，一步踏出琼楼阁。醉时如痴众笑，却不知半醉半梦乐逍遥。千折百转寻酒家，千金散尽还复来。君言我陷泥潭无可救，我笑君子曰、孟曰不知生乐处。将进酒，杯莫停，我自享我蜉蝣浮生，何管他外界涂炭间？

——

柳城，又名“酒客之家”，是好酒士的塞外天堂，繁华热闹的街道，满是谷物发酵的醇香，来往的过客手樽杯、满面红晕，文指点江山、义愤填膺，农刨土耕地、以酒增力，商贩自然以售酒发家，连逗取乐的街表演都以酒做文章。

好一派莺歌燕舞、醉生梦死。

三柳城，来往之多迷态，走路摇晃不稳，脸上满面红尘。所望之处，全是挂旗的酒家，家店皆以酒命名，为“杜康”、“欢伯”、“庭春色”、“流霞”……几十种竞相争艳、春色满园。

于众酒家寻一旅店，位置稍为偏僻隐秘，住宿的大多为借酒消愁的外来或抑郁不得志的过客，大部分坐于一楼，嘴里徐徐念叨，沉浸在自我创造的黄粱梦中。

“掌柜，劳烦您开两间房。再送两顿饭菜到楼上。”

“得嘞，这是您的房号。听音，三位姑娘是外来吧，来柳城，可不能不尝尝柳城的美酒啊！我这有免费的‘黄粱’，一壶做赠礼，送与三。”

“感谢掌柜了。”子将“黄粱”接过，揭开壶盖嗅上一嗅。

“香！果真是好酒！”

“姑娘们可到楼上慢慢品尝。对了，不忘告知姑娘，柳城夜间虽热闹，但街上也是闹腾，多醉酒之，若是出门，姑娘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多谢掌柜提醒。”

道谢过后，三扶木梯上居住楼房，满屋子酒气蒸发的热腾，与实际的十一月天气并不相符。

“子，因我二未时与夜间常修炼，怕打扰你休息，索开了两间房，这两间，你选一处，哪个喜欢，便挑哪个吧！”

“能住便行，要不，就左边这间小屋。”

“尚可。若有何事，子敲门便是。”

“这‘黄粱’美酒？”

“子拿着吧，喝着剩的就给我二尝个鲜。”

“哈哈哈，那怕是一滴未留了。”

“美酒得需酒、享酒的品尝，才算是物尽其用，也不枉费它短短‘酒生’啊！”

“哈哈哈，那辰与塞今夜好些休息，明再见。”

“明见。”

点告别，各回房间。

“倒是得需开窗透透气，光闻着酒味儿就有些晕了。”辰立即将窗户揭开。

一寒气顺着开放的小流淌进来，凉爽！

食过晚饭，打坐少时，夜幕已悄悄降临。

夜黑风高，月隐月现，底下的琼楼玉宇燃起酒制的蜡灯，条条巷子灯火通明，门皆竖一树花：以实木为树，以火光为花，做燃油的“千里香”并无温度、只做照明装饰而用。

巷子里耍宝的手艺也出来了，杂耍的、火的、耍猴的、表演烟火的……但最热闹的还是各个满为患的酒家以及市井野家的赌博之地。

愉悦的声音传至略显寂静的客栈，吵闹的、砸酒缸的、斗殴的混在欢快的氛围中，成为不和谐又刺耳的音调。

辰与塞被杂声惊醒，不得已停止了闭目凝神。

透过窗户看去，不远处山海、色彩斑斓，一派繁华，阵阵惊起的欢呼，打了本该静谧安详的夜空。

“好生热闹。”辰不禁感叹。

“要不出去走走，也探探这柳城状况。”

语罢，二起身而走，至子门外，驻足停留。

“子，子夫？你是否还醒着？”敲门询问。

却无作答。

“或许太累，已经歇息了。”

“如此大声响也能眠？”辰惊讶不已。

“术耐与定力皆高于常。无论世事变化，我自悠然，如此才能处变不惊，做出理、准确又及时的判断，想必子心境明空，早已不被俗世打扰，这也是你需学的。”

“辰知晓了，那我二便不多打搅了。”

轻声离去。

至街巷，热闹依旧，未曾消减。

来往行陆续进出酒家，或单，或多，皆喝的晕目眩、事不省，扶墙到角落呕吐，或肩靠肩、手扶手相伴而走；而赌博之也各个带一葫芦，坐在露天的赌场，下桩、买注，赢了大喝一助兴，输了也吮几闷酒。

“又输了，他娘的！”粗俗的言语在一阵吵闹中回响。

辰与塞不愿沾染是非，遇到脾躁的醉酒之，便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