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辞而别

宝剑，身如明镜、刃如凝霜，让看了便觉得有几分不寒而栗。

众都道：“果然是把好剑，都说绝世宝剑削铁如泥，不知是这剑锋利还是那铁坚硬？”

兴儿瞥了一眼门外的身影，故作得意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呗！”说着就要找去取了府中最坚硬的物件来试剑。

裴子澄从外面回来正好听了几议论，忙上前阻止道：“不可，既是好剑，又岂能不顾惜！”

众给公子见过礼，便请求道：“小的们不懂，还请公子示下。”兴儿忙将那宝剑递了过去。

裴子澄提了剑在手中，只觉得这剑身极轻，剑刃又极其薄，确实是把好剑，便忍不住起势挥动了起来。

小厮们见公子身姿俊逸、这剑在他手中便如同与其身合二为一，一时间都立在边上看得目瞪呆。

“好！宝剑配英雄，兄长这样的少年英雄就该配一把这样的利剑。”

裴浮光递上一方手帕，扬起一张笑脸，“兄长快擦擦汗吧！这宝剑，兄长用着可还顺手？”

子澄看了她一眼，笑道，“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好知道能不能领受妹妹的美意。”

浮光也笑道:“兄长说哪里话？我只不过是看兄长原来的那把剑磨损得十分厉害，才特意挑了这把好剑来相赠。”

裴子澄道:“哦？阿漾既不愿讲，为兄可要走了。”

浮光连忙拉住他的袖子道:“兄长，其实……今我在外面听了许多流言蜚语，我担心你和父亲的安危……当我落水后可是还发生了别的事？”

裴子澄看了看她，知道瞒不住，便吩咐兴儿等先散去，同她说起当之事。

……

当裴济镇守在皇陵之外，那些便有意放出消息让他得知自己的儿落在这群手中。他们的父亲立刻派了去禀明圣上，独自赶过去救。

直到看到裴子澄发出了的那三道急令，才知已是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调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赶到苍山脚下时，他见山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便知大事不好。

原来那群黑衣的目派了在山中埋了几处炸药，为了摆脱那些官兵们，不惜以自己的做饵引了炸药，再趁潜了陵中。

事发之后，成帝连夜派了去墓中盘查，好在黄陵内机关重重，那些胆大包天的贼并未能进到先帝的陵寝中。

次裴济解了甲，捧着那把御赐的涵光剑去御前请罪，成帝念其危急之时能顾全大局，便也没有治罪。

只是这件事关乎皇家体面，天子严令禁止任何将此事泄露出去。

不过，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不久后便有说，当黄陵里丢了一件宝物，具体是什么宝物，也不得而知。

……

“如此说来，当那个妖道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始作俑者还在逍遥法外？”

裴子澄点了点，“圣上已派了去追查此事。”

想到这一层，浮光不禁有些后怕，区区一个长仆妖道就差点让他们送了命，这幕后主使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才能在天子脚下兴风作？

浮光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沉吟道:“好在，好在大家都无事。”

裴子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什么叫无事？这丫不过几便忘了自己受这一身的伤。

浮光病中几，玄辰道长到过府上为她兄妹二看诊，只是那时候她昏昏沉沉的也未能好好同她师傅说说话。

如今她感觉身子也大好了，便想着去医馆里看看师傅。

玄辰道长见她来却也并不讶异，“为师估摸着子，我那丫这几当痊愈了，自然要来看我这老道士的。”

浮光奉了一杯茶给玄辰道长，笑道，“若不是师傅，弟子这条小命恐怕早就被收走了。以后啊，弟子自当好好孝敬师傅，只是您老家莫要嫌我聒噪。”

玄辰看了立在门外的兴儿、平儿，抚须笑道，“老朽这师弟也走了，如今这医馆里里外外全系在为师一身上，有你这丫和外面两个小兄弟帮忙，为师也好清闲清闲。”

“小师叔走了？何时的事？”浮光诧异道。

老道士叹道:“聚散总有时，走啦，走啦，便是前两的事。”

浮光欲再问，他去了何处？又何时回来？想想还是作罢，只是有些怅然。像她小师叔这样的，就如同空中的云、林间的风，总是来也无影，去也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