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隙,让寒风轻轻穿过,带走了屋内的热力,让温度降到了温暖如春的舒适程度。
白露微微闭着眼,无比陶醉的弹奏着古琴。
琴音清越,悦耳动听。
卢仚听不懂这是什么曲子,不过,的确是好听。
他静静的站在窗外,倾听着白露的琴音,同时肆无忌惮的透过窗子缝隙,打量着琴房中的另外一
,一个一裘锦袍,气度雍容的青年男子。
白露是一个还没嫁
的姑娘。
此刻,已经
夜。
在她的秀楼闺房中,居然有一名青年男子停留。
在大胤,哪怕是普通平民家里,没出阁的大姑娘家,她的家
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
发生。
放在民风保守的乡下地方,没出嫁的大姑娘半夜私会男子,是会被沉猪笼的。
就更不要说,白长空这样的大贤之家。
白长空在文教,以‘礼’扬名,而且他治的是‘古礼’,是最严苛、最呆板的‘古礼’。
那‘古礼’中,不要说大姑娘半夜会男
这种荒唐事
了,什么‘七年男
不同席’啊,什么‘嫂子快被淹死小叔子不能援手’啊,各种苛刻的‘礼法’堪称恐怖。
偏偏白长空的孙
,大半夜的,在房间里和一个男
独处!
啧啧!
卢仚不断的摇
,目光就在那男子身上打着转。
不得不承认,这青年的‘品相’,是极好的。
如果说,卢仚给
的感觉,就好像一座坚固耸立的大山,那么,这青年,就是一块美玉。
而且,这青年,是经过宗师级大匠的手笔,
心雕琢成型的一块‘连城玉璧’!
后天的良好调教,让这青年气质雍容、端庄大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堪称完美,给
一种‘价值连城’的美感!
此刻,青年静静的坐在白霜的对面,双手温和的放在腿上,面带微笑,微微眯着眼睛,凝神倾听着白霜的琴音。
他的气度极佳,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就给
一种‘无瑕’的尊贵感。
甚至,他让
觉得——他能够坐在这里聆听某
的演奏,这就是对某
的乐技最高的评价!
一曲奏罢,琴音还在琴房内回
,白露睁开眼,轻轻的叹了一
气。
青年微笑,举起双手,轻轻的鼓掌赞叹:“为霜的琴艺,又有进益了。哎,如此天籁仙音,偌大的镐京,能和为霜比肩者,不过三五
罢了。”
白露轻叹了一
气,她看看青年,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柄纯金的小匕首,‘呛啷’一声,将琴弦一刀划断。
绷紧的琴弦弹起,‘啪’的一下在白露的手背上抽了一记,很快一条血色的红印子就在她手背上现了出来。
“奈何,我的琴声,未来却要被那等腌臜货色倾听?”
白露泫然欲泣的看着青年:“世子,我宁可折了自己的十指,也……”
青年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带着完美的笑容,来到了白露身边,双手轻轻的按在了白露的肩膀上。
卢仚顿时不断的摇
。
乖乖,白露呵,按照你爷爷的‘古礼’,你尚未出嫁,却被这陌生男子触摸身体,你的两条膀子都要砍下来的!
而且,白露说什么?
宁可折断自己的十根手指,也不会让某个腌臜货色听她弹琴?
卢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个腌臜货色,不会是自己吧?
如果双方成亲,那么妻子给丈夫弹琴,这不是夫妻之间极风雅、极正常的生活
常么?
呵,呵呵!
青年的动作更加过分,他轻轻的抚摸着白露的长发,声音变得越发温柔:“为霜,你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是我朱钰错了,一不小心,让你有了身孕。”
“你知道的,我朱氏乃文教圣
苗裔,家风森严,族中长老,一个个都是铁面无私的
子。你已经受孕将近三月,你我若是成亲,以我朱氏在大胤的地位,单单婚礼诸般礼仪,没有八个月,断然完成不了。”
“你婚前,不可能不见
,若是显露了胸怀……”
“到时候,你的清誉有瑕,族中长老们定然会对你不利,而且,就连我在族中的地位,也会大受影响。”
“但是只要你嫁给了那和你订婚的幸运小子……他和你是婚约的,而且小家小户,成亲仓促些,也没
能说闲话。呵呵,最多数
功夫,他就会酒后坠河,不幸身亡。”
“
落户,腌臜小子,扛不住你身上的福气,婚后意外而死,谁能说你个不是呢?上皇的长公主,还有三代前的那几位公主,甚至还有几位王妃,她们不都如此么?”
“就不要说,当今太后,她也是死了三任丈夫后,才改嫁给上皇的嘛!”
“啧啧,连续三任丈夫都扛不住她身上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