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都一哄而散。

医生拉开被子，解开纱布，开始查看我的伤，边擦消毒水边安慰道：“伤没有裂开，缝合也很好，不用太担心，这两天不能翻身，不能动。”

说完让护士开始按我的胸，说这是剖腹产都要按，协助排残留脓水和血。

“天哪，这种疼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没有文字可以形容，比生孩子开刀难受千百倍，心肝脾肺都被压一样。”

生孩子12级阵痛，这个可以达15级。

护士按完，换完床单，让我好好休息，医生叮嘱她们一个小时后再来。

我痛苦问道：“医生，还要按压几次？”

医生说：“你这况，再按个三五次就可以了！”

天哪，还有三五次，听完犹如晴天霹雳，我委屈看着医生，哀求道：“医生，可不可以不按？”

医生斩钉截铁道：“不行，你况比较好，按压次数算少了，大龄的半个小时一次，按十多次都排不净。”

我万念俱灰，好想逃离这里，生孩子我不怕，打麻醉我不怕，刀在我身上划我不怕。

但是我真的怕这个，心惊胆战，这种恐惧和排斥可能只有剖腹产，经历过的才明白。

接下来的每一分钟，我都在煎熬中度过。

每当我昏沉沉睡去，想美美的睡一觉，顺便做个美梦，那惊心动魄的敲门声就悠悠响起。

每来按压一次，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妈拉着我的手，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满眼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每次我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靠半仙气勉强吊着。

一晚上的折腾，快到天亮，护士姐姐说，这是最后一次，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我和妈妈都长长的舒了一气，我高兴的看着妈妈：“妈妈，你听见了吗？护士说这是最后一次。”

妈妈摸着我的发，温柔的在我俩边太阳上打圈圈。

哽咽道：“早知道让你受这么多苦，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让你生。”

我忍痛强颜欢笑：“妈，我没事。”

“园园，你睡吧！有妈妈在呢！”

我拉着妈妈手他，抬眼看着她的脸，感觉她突然苍老了很多，难道是因为做，辈分长了，不变老对不起这身份吗？

我把妈妈手放在我脸上，蹭了蹭她手心，暖暖的，很舒服，我撅起小嘴，嗲声嗲气朝妈妈撒娇：“妈，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妈妈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傻孩子，说什么呢，跟妈妈不用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只要你开心，只要你高兴，妈妈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