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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是,他停止了哭闹,小嘴泛出了微笑,他看着毅虹吮吸得起劲,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还发出咿呀啊的声音。仿佛在说,慢点吸没和你抢。
金锁娘的水本来就不足,加之有借碗的恩怨,毅虹虽然很饿,但他娘并未想从儿子嘴里分食给她。然而对于金锁的善良,他娘只得顺着儿子的心愿当了毅虹的临时
妈。
想到这些,更勾起了毅虹对身居遥远军营的金锁的无限思念。分别后也没有收到他的来信,相思之苦使她真正体味到什么是一不见如隔三秋。她想起了与金锁拥抱亲吻的甜蜜,想起了两
躲在
场偷吃禁果的销魂……也就从那时起,“
场”成了他俩表达
的暗语。
若不流产,腹中的生命再过几个月将会呱呱坠地,小时候咿呀啊地手舞足蹈的金锁,不正是她与金锁孕育的小生命的模样吗?
毅虹耳边似乎响起了欢送新兵的震天撼地的锣鼓声。带着大红花的金锁站在卡车车厢里,手扶围栏,双眼在欢送的海里一下子就找到了毅虹,两
的目光迅速撞击,仿佛碰出了火球。金锁挥动着军帽向毅虹致意,有节奏地高声呼喊:
场——未来——
场——未来!
白静的朋友推开门,探探脑地
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先去准备一下,白静,待会儿你带小妹来手术室。”话音刚落,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毅虹被惊醒,她刷地一下站起来,而脑海中仍然回响着金锁的“场——未来”的高亢声音,她对自己投河轻生和请白静帮忙堕胎的做法自责不已,觉得自己太自私,把
当成儿戏,对不起山盟海誓的金锁。
她既平静又坚定地说:“谢谢您,白部长,我反悔了。我要伢儿,我要生下这个伢儿。”
“你说什么?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白静急得脸色铁青地说。
“我想了又想,我不能没有这个伢儿。”毅虹认真地说。
“那,那伢儿的父亲是谁?他知道吗?”白静嘴唇有些颤抖地问。
“他,他,他………”毅虹急地说着,又想起了金锁的呼唤:
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