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父子被抓

小渔翁放下手中的木桨，把小船停泊在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钻进船篷，把郝揽在怀里。一对恋，在这直不起腰的船篷里，尽享受着上帝赐予他们的狂欢……纵使能食用山珍海味，穿戴绫罗绸缎，居住楼台亭阁，难道还能胜过他们此时的幸福吗？

两岸炊烟直，长河旭红。柔和的阳光透过晨曦，把河水映得通红。小船倒映在河水里，形成上下两层红色小楼。他爬出船篷，把她抱起不停地旋转。呈现在眼前的恰是，上下两对恋正在翩翩起舞。

“啊……”她恐惧地叫了一声。她看到船两侧的船沿上各站着四只鸭不像鸭、鹅不像鹅的黑色怪物。

“不要害怕，那是捕鱼的水老鸦又叫鱼鹰。是用你给的私房钱买来的，以后我们的生活就要仰仗它们呢。”她钻进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睁眼斜视着那一群怪物。

水老鸦犹如哨兵一样整齐地站立船，似乎在接受主检阅，又仿佛在等待命令。

一声哨响，它们纷纷跃水中，脑袋扎在水里好像在追踪猎物。

只见几只老鸦协力合作，似乎在与什么动物搏斗。不一会儿，一个咬着鱼尾、一个叼着鱼鳍，一个啄着鱼眼，三只老鸦配合默契地把一条大鲤鱼弄到船边，等待主捕捉。

郝拍起手来，兴奋地说：“鲤鱼跳龙门啦。”

小渔翁点点，笑得合不拢嘴，他还是第一回捕到这么大的鲤鱼哩。是的，这确实是个好兆，预示着这桩传奇婚姻幸福美满。

紧接着，其他五只老鸦也纷纷上船，站立船，昂着长长的鼓鼓的脖子，仿佛在炫耀自己。哈哈哈，每只老鸦都吐出一堆活蹦跳的鱼，好开心啦。

小渔翁轻轻地摘下老鸦的脖套，公平地把小鱼奖赏给它们吃。

郝再也不害怕了，紧挨着他的身躯观赏这些宝贝。

水老鸦的学名叫鸬鹚，原始祖先应该是淡水鸟，世界各地都有它们的身影。由于类的捕杀，成为濒危物种，被列红色名录。

它善于潜水，能在水中以长而钩的嘴捕鱼。也能低飞，掠过水面，寻找猎物。

在能见度极低的昏暗水下，虽看不清猎物，但凭借敏锐的听觉，偷偷近猎物，突然伸长脖子，以厉嘴为武器，瞄准目标发出致命一击。

他告诉她，这些鸬鹚，经过了长期驯化，不仅是捕鱼的能手，还能用翅膀划船，是咱们的好帮手。

“这么神奇呀？”她惊讶地看着他。

“还有更神奇的，先不告诉你。”他卖关子地说，她拍拍他控制不住笑的嘴说：“还说不说？”

结对的鸬鹚，从营巢孵卵到抚育幼雏，它们和睦相处，共同付出，相互体贴。

《诗经》中的第一首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有专家认为“雎鸠”就是鸬鹚。不管雎鸠是不是鸬鹚，然而，鸬鹚之间的亲密友关系，能不说是美好和幸福婚姻的象征吗？

她既兴奋又激动，地吻着他，并从鼻腔中发出喃喃的声音：“这只小船就是我们的巢。”

从此，他们以小船为家，在八只老鸦的护佑下，漂泊四方，迹天涯。

一天，他们正在放老鸦捕鱼，而河边舀水踏子上有一位大月份的孕在洗鱼。老鸦眼尖鼻灵，一拥而上把她的鱼叼走了。

有一条大鱼，几只老鸦正在舀水踏子的木桩附近叼啄，孕左手扶着木桩，胸部依在木桩的横档上，右手拼命伸向前方水面抓鱼，被老鸦狠狠啄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她从横档上翻河里，顿时水面一片殷红。

“不好，快救！”郝着急地喊。

小鱼翁赶紧吹哨叫回老鸦，船很快靠近了孕。

小渔翁抱着孕，郝和两个儿子紧跟其后。

孕声音很柔弱，说：“快生了，快……”

可是孕家里没有其他，怎么办？郝曾经跟父亲学医多年，接生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什么药物也没有。

时间就是生命，两条命啊！郝就像战场上的将军从容地指挥起来，让小鱼翁烧水，让两个儿子取祖宗像旁边的艾洗净，而她指导孕如何运气如何用力。

几个本兵突然撞进来，一见漂亮的郝，就想抓花姑娘。小渔翁和一个八岁一个十岁的儿子，勇敢地与本兵搏斗，现场成一团。一个长官模样的本兵冲了进来，吼叫：“八嘎，劳工的活。”

本兵放过了郝，而把小渔翁和他们的两个儿子抓走了。

后来才知道，海通城的军担心新四军攻城，到处抓劳工修筑防御工事。小渔翁和两个儿子，是被抓去做苦力的。

郝含着泪为孕接生。此时，孕的男回来了，见老婆不顺产，孩子的脚先出来了，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