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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站到了丈夫的床前。世强做这种事虽有父母张罗,但毕竟有愧于妻子。他支走了少,跪在床踏板上向白静求饶。他心里明白,这事如果闹到市里,提拔的事没戏了不说,也不知会给自己扣上什么大帽子。
伤心痛哭的白静最终还是原谅了世强,他如愿得到提拔。两镜重圆,恩
如旧。他知道自己生理有缺陷,再也不与白静提生孩子的事了。
然而,白静被单位处分后,世强以此为由,立即提出离婚。白静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办完离婚手续后,她背着行囊独自去了十里坊。有说陈世强做得对,与白静这样的
就得划清界限。还有
说,落井下石的货色,什么陈世强?比陈世美还要过分。
想到这些,她的泪差点滚落下来。既然翻篇了,想它何益?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不然伤害的是自己。这是白静经常告诫自己的话。
咚咚咚,白静敲门。
“进来。”
眼镜儿一见白静,很热地请坐倒茶,并说:“白静,你来得真好,那么长时间没见面,好想你。也不知道你在农村咋样?”
“还想我呢,我来找你,就不怕受牵连?”
“说什么呢?想当年,我分管权益部,你一点不要我心,咱俩的工作配合那叫个愉快。现在倒好,部门的活儿几乎是我
,而部长呢,去搞什么政治了。”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只是提醒你当心点,说不定……”
“说不定咬我一,还怕她不成?不说这个,你找我肯定有事,快说说。”
白静知道由联办公室出具介绍信,到商业局搞二斤红糖票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没有领导签字同意,办公室岂敢自作主张?
白静信心满满地写了一份报告,申请二斤红糖计划。
眼镜儿接过报告,摘下近视镜,鼻尖几乎要碰到纸,看得非常认真仔细。
“这个沈毅虹是什么?值得你专程到城里来找我?”
白静诙谐地回答眼镜儿:“是我们的同胞,不帮不行啊。”
“农村也是有糖计划的,产就不用说了。”
“她没有计划,什么都没有……”
“白静呀,这个沈毅虹生的是私生子,怎么能给她批红糖计划呢?”
“毅虹现在这种状况,我们联不出来关心她,哪还有
站出来?”
“联是维护
的合法权益,未婚先孕,男
还不知道在哪儿就生孩子,这不属于
联帮助的对象。”
“眼镜儿,你别忘了,为受害提供援助和服务,也是
联的责任。”
“她不是受害者,她是自作自受。如果联帮助这样的
,不就是支持这种恶劣行为发生?那社会成啥样子?”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就需要联对
进行教育引导,防止和避免像毅虹这样的事件发生。但是一旦发生了,
联不能不闻不问,毕竟也是我们的
同胞,总不能眼看着
家受苦受难吧?”
“白静,你的思想有问题,要好好提高认识。反正,你这个报告,我是不能同意的。”
眼镜儿是个原则很强的
,再好的朋友她也不会违反原则办事。白静对她再了解不过了,既然说服不了她,再磨嘴皮也没有啥意义。
白静起身告辞,眼镜儿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塞到白静手中。白静说:“你不批红糖,我是不会要你的钱的。”
“这钱必须拿,在农村用得上。条儿不能批,这是原则。”
“不行,我不要!”
“就算给毅虹姑娘买点吃的,你要不要?”
她终于知道眼镜儿的意思,个同
和组织原则是两回事。她眼中闪着泪花接受了眼镜儿的好意。
白静在想,像毅虹这件事,个可以同
,组织为什么就不能同
?组织不是由
组成的吗?如果有朝一
,像思锁这样没有父亲的孩子可以报户
,也可以正常
学,生活待遇有保障,社会不歧视,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呢?不管倒退还是进步,在白静的心里还是在呼唤这一天的到来。
不想这些了,这不是她白静能解决的问题,还是想办法如何买到红糖吧。一向坦坦的白静只能做一回不磊落的事了,她找到当医生的那位朋友,谎称自己得了肝炎,请她出具领取二斤红糖票儿的证明。
医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白静搓搓手,想掩饰自己的慌
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