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救救猪崽

班，没有记过一分工分啊。熊虎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他又觉得金锁太正君子了，没有男气概。在二世界里，他却无动于衷，好像活才是他的全部。换着自己，肯定早把毅彩了。

按照“三三制”即三个月、三个星期加三天的推算方法，母猪的预产期快到了。毅彩在猪舍旁边的空猪圈里垫上了秸秆，铺上了垫盖。她以猪圈为床，夜守护着母猪。

对于金锁，这五母猪是他事业的开端，他把它们作为心肝宝贝。在临产前的子里，他天天和毅彩一道守在母猪旁，很晚才回知青点休息。

那天傍晚，整个黑铜山披上了夕阳的余晖，美丽的霞光洒满猪舍。

金锁注视着母猪的大肚皮，期待着一大群猪崽的降生。

瞧，母猪们有的频频排尿，有的时起时卧，有的衔，有的磨牙，有的摇尾，有的拱地……这不是产崽的前兆吗？

金锁和毅彩高兴得合不拢嘴。金锁说：“毅彩，猪快产崽了，你一个忙不过来，我也把铺盖搬来睡猪圈吧。”

“金锁，不用，母猪产崽是有先后的，我一个能行。再说孤男寡睡在一起，有要嚼舌根。”

“好吧，那我尽量多在猪舍待会儿。”

就在谈论之间，一母猪侧卧着产下了第一只猪崽。

五母猪就像开展劳动竞赛似的，比谁下崽快，比谁下崽多。这样集中地下崽，把金锁和毅彩忙得焦烂额。但他俩忙得开心，金锁瞅着五十八只猪崽，心中在说，半百猪场的梦实现了。

东方已经透出亮光，地平线上即将薄出一红。

母猪们侧着身敞着怀，安详地给成群结队的儿们哺，猪崽们吃饱喝足后，依偎在妈妈怀里呼呼睡觉。

“毅彩，你连续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今天又是一宿没合眼。你去睡觉，这里我盯着。”

毅彩打着哈欠，眯着眼，说：“好的，困得要死，金锁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金锁认真检查每只老母猪和每只猪崽的状况，同时把猪栏封得严严实实，唯恐猪崽钻出来。

毅彩虽是，可呼噜声不比男小。也许是过于辛苦，也许是鼻孔有毛病。强烈的鼾声让金锁条件反，弄得他也睁不开眼。

自从母猪发出产崽信号起，连续几天他几乎没有合眼，白天和上半夜，他和毅彩一起盯着母猪。回宿舍后，他哪里能睡？带着问题，打着手电筒从书本中寻找答案。

他困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在毅彩睡觉的猪圈里依着猪栏睡着了。

清早，熊虎起床小解，发现金锁的床铺上仍然整整齐齐，熊虎白天搁在上面的一块小纸屑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他判断金锁夜未归宿，一定和毅彩在一起看护母猪。

金锁整宿与毅彩待在一起，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让白宁去跟他闹一闹正是时候。

熊虎嘟嘟敲宿舍的门，说：“白队长，母猪快产崽了，金锁整宿盯着呢。”

白宁闻声蹦下床，一看毅彩也不在宿舍，她的火就上来了。金锁和毅彩整宿在猪舍待着，能有什么好事？她气鼓鼓地随熊虎去了养猪场。

白宁循着如雷的呼噜声望去，只见猪圈里挨着躺着两个，正是金锁和毅彩。

白宁吼道：“金锁，你这个畜生，竟敢和毅彩睡觉！”

金锁和毅彩闻声坐起，他俩也弄不明白两怎么会睡到一起的。金锁站起来，说：“白宁，你误会了，我和毅彩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事没有会两睡一？”白宁质问着，发疯似地把猪栏边拦猪崽的石块推倒。

慈祥侧卧的老母猪被吓得蹦起来，在猪圈里窜，吮吸着汁的猪崽，少数被摔在地上迟迟没有爬起来，多数追逐着老母猪惨叫。

扑通，扑通，扑通……有猪崽从猪栏缝里钻出，掉进了粪池。

熊虎揪住金锁的领，把他抵在墙上，白宁指着金锁的鼻子怒骂。金锁保持了最大的克制，防止事态不可收拾。

毅彩蹲在墙角哭泣喊冤。

金锁看着一只只猪崽掉粪池，心急如焚，他狂叫：“放开我，我的小猪。”

熊虎仍不肯松手，白宁依旧大骂，根本没有把猪崽当回事。

毅彩奔到粪池边，看着在粪水中翻腾的猪崽喊：“救救猪崽。”

老母猪拖着羸弱的身体，不停地哄猪栏，发出嗡嗡嗡的求救声。

金锁猛烈一推，熊虎被撞在猪栏上。金锁不假思索地跳进了粪池，把猪崽一个个从粪水中捞起。

九只淹死的猪崽占据了粪池的半圈。五十八只活蹦跳的小猪，只剩下四十九只，集体的财产就这样损失掉。

金锁双手提着死猪崽痛哭流涕……

白宁心中的气并未消解，但死了九只小猪并不是小事，她预感到问题的严重。她收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