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小人报仇

姐’，就要有当小姐的觉悟，以卖弄色相、取悦客为要。俗话说‘雾里看花，最是销魂’，我看罗德姆小姐身子保养得相当好，镂空衣很是吻合她的气质。不愧天生就是吃房事这碗饭的。”

大号版本的山地矮抢先附和，大号的身板底下，是同样大号的嗓门，不说话则已，一开，洪亮的声音几乎穿透了整条街区，尽显与自身战力相匹配的架势。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内容颇为老少不宜。

他仅仅落后了宦官黎塞留大约半个身位，黎塞留能看到的“风光”，他一样看得清清楚楚，调侃起地位原本尊贵的侯爵夫来，那是毫不留，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萧杀紧张的气氛，顿时被哄堂大笑所取代。

张扬的笑声，夹杂着肆无忌惮的哨声，既有部分来自负责拿的城卫军，更多则是来自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

贵族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王室与贵族阶层的合作、博弈与制衡，委实太过高大上，距离市井生活过于遥远。对于大量挣扎在底层的小物，生存的艰辛，即将到来的寒冬之难熬，看不到希望的复一，最终激发出之中的暗面，造成了他们落井下石的习惯。

索泰尔却是知，粗俗的一面，不过是身旁同僚刻意展现的保护色，当不得准。比起迅速响应黎塞留的唐纳德，索泰尔不过轻轻笑了两声，以示保持站队一致，目光反而在犯的身子上，很是逡巡了一番。他甚至还有闲心，给几近一览无遗的胴-体默默打了个分数。

围观的吃瓜群众是看了也白看，他则是不看白不看。而且只要他想，还能白。

“你我往无怨、近无仇。不知为何，您竟要这般羞辱于我？”

黛安.罗德姆涨红了脸，颤抖着身子问道。

理论上，前来宣读国王旨意的高阶宦官，与前来配合执行公务的高阶武官，都代表着国王陛下乃至朝廷的体面，众目睽睽之下，尽侮辱沦为娼的贵，怎么看都是很不得体的举动。搞不好，就有言官出面弹劾，有辱官方的光辉形象不是？

哪怕是为了泄私愤，公报私仇也不可取。

“哈哈！好一个‘往无怨，近无仇’哪！”宦官黎塞留哈哈大笑了起来，尖利的声音突兀的在最高点止住，听着就像一只公鸭被突然捏住了脖子，很是令难受。

“不愧是高高在上的侯爵夫，首席顾命大臣与首相的亲侄，哥哥又是执掌兵权的大将，权势熏天，连王室都要忌惮的豪门贵。又怎会把身份低微的宦者放在眼里？”

“相信在你看来，打杀几个下贱之，和踩死几只蟑螂没什么两样，算得了什么？”

尽管黎塞留说的云淡风轻，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恨意，却浓郁的令恐惧。

“我......我与大并不熟络，您又是内官，哪来的这么一说？”

惶恐之余，黛安.罗德姆脸上的红开始退却，很是不解。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对方，而且得罪的那么狠，但对方态度之真实，显然不像作伪。如今她是鱼，宦官乃是刀俎，想要整治她，根本没找借的必要，怎么高兴怎么来就是。

莫非是有什么大的误会？

“你看看，你看看，就说你贵多忘事吧？”黎塞留夸张地摇了摇，语气逐渐放缓，说道：“十二年前的夏季宫廷舞会，你觐见王太后的时候，不是亲向她老家告状，说宫里浮于事、管教不严，你先前亲眼看到几个内官在隔壁偷懒睡觉么？”

“噢......我......你，你......”黛安.罗德姆不由得张大了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你什么你。”黎塞留一声冷笑，眉一挑，打断道：“尊敬的夫，你可知道，这几名激怒了王太后的内官，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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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好了。”

“每三十戒鞭！”黎塞留弯下腰，狠狠揪着黛安.罗德姆的发髻，朝前一拽，黛安.罗德姆便踉跄着被拽前了一小步，痛得她眉直皱，差点儿就失声尖叫出来。

然而她不敢。

两的面部距离之近，几乎到了脸贴脸的地步，也因如此，宦官眸中蕴含的怒火，完全落在了她的眼里，随着对方瞪圆了双眼，突起的眼珠上面，血丝密布，一根一根，仿佛一条一条剧毒的灵蛇，毫不掩饰杀戮的渴望。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黎塞留如同一座即将发的火山，随时便要朝她出代表仇恨的滚烫岩浆与火焰，将她一举烧成灰烬。

“你可知道，三十戒鞭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痛彻心扉的刑罚！每一记戒鞭落在身上，便会立即形成两根手指粗细的凸起状肿块，再这么一拖，鞭身上的无数倒刺，便会直接撕碎业已肿胀的皮，就像撕开一张布那么简单！”

不等黛安.罗德姆回答，其实也无需她回答，就在自问自答之间，黎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