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端倪

没什么问题。

塞外地广稀，野蛮好战，货郎挑着东西出关，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营生，所以带的东西塞外稀缺值钱的玩意，出来一次求的是利，走这么一趟，可以安稳生活几年。

关内一斤盐能卖到120文钱，到了关外，三斤盐能换到一只肥羊或者五张羊皮。当然，也不能这么算，货郎一般买的都是盐贩子的私盐，一斤几十文钱那样。

货郎一般不换牛羊，因为有土匪层层拦截，换了牛羊，也没法带回去。货郎会拿物品换金银、山珍这些容易携带，比较轻便值钱的。

如果运气好，换到魔兽粹或者品的山珍，只要能活着回去，把东西卖给豪门或者协会，基本上一辈子的生活就有了着落，也不枉在鬼门关走这么一遭。

很多活不下去的穷苦，罐子摔，也会用命去塞外赌一次，但能回来的只是少数，大部分把命丢在这条不归路上 。

“搜下身！”候宴安排手下，自己却是用手从战马搭兜里面拿出一块巨蜥，不管不顾啃了起来。

货郎看到巨蜥，盯得的眼睛发直，喉咙忍不住涌动几下，咽下一水。任由战士搜身。

搜检的战士把从货郎身上搜查到的东西一件件扔到地上。一把短刀、一把火镰，两张馕饼，一水囊的清水。

“说说，啥的，为啥鬼鬼祟祟的窥探我们！”候宴慢条斯理的问道。

“各位大哥，我就是关外一走营生的，路过这里，看到几位大哥，一时害怕，多瞅了两眼。”

“有啥害怕的？”

“怕，怕你们抢我的东西。还，还......”货郎哆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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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

“还把我杀了。”

候宴走过去，拿手在货郎的旧狼皮袄子擦了一下油，又给货郎提留了一下狼皮袄子，说道：“别怕，老子不是土匪，只要你仔细回答老子问题，老子不杀你。”

“是，是，是。”

“家是哪里的？”

“富春集大疙瘩拗的。”

“出关几天了，为啥这时候出关？”

“十，十几天了。赌钱输了，赔不上，只能出来闯一闯。”

“这么说，你也是穷苦出身？”

“是啊，大哥，都是苦哈哈出身。”

“算你小子有福气，老子今天心好，‘宋安，倒出一半盐，让他滚！’”

“不行啊，大哥，小的就这么点活命的东西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货郎上前欲抢挑子，被宋安一脚踹飞，跌滚到一边。就跪地哀嚎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想过来抱住候宴的大腿。

“他么的，给脸不要脸。再不滚，你就不用滚了。”候宴抽出马刀恐吓货郎。

“真不行啊，求求你们了，老爷，给小的留条活路吧。”

“他么的，老子只要你一半，你还跟老子讨价还价，再不滚，连命也别要了。”候宴开始对货郎拳打脚踢，一边骂骂咧咧。

直到挥舞马刀，作势欲斩货郎，货郎才匆匆忙忙的拿起地上的东西，慌慌张张的挑起挑子，往外跑。

等货郎跑远了，几个手下才笑嘻嘻的看着候宴。

“老大，这货郎有问题。”

“我知道。”

“老大，你这戏演的也太生硬了吧。”

“滚滚滚，老子又不是土匪。麻蛋，你们几个就知道看戏，也不知道给老子帮上一把。”

“当家的，要不要我去把这老小子再得回来？”

“滚蛋，老子好容易把给拾掇走了，你小子再给老子抓回来？打一顿就能让他开？”

“用点刑，不信不开。”

“算了吧，万一碰上滚刀，白费时间，到时候，杀也不是，放也不是。这小子不知道咱们是啥的，咱们也不知道他啥的，这不挺好？”

“我看八成和狼盗有关。”

“老大，他挑着挑子进了那片树林，没走。”

“他不走，咱们他走！生火吃饭，吃完了，咱们继续往前溜，宋安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这老小子到底要啥。等我们返回来，再追这老小子，看看他骨子里到底藏的什么药。”

“赵大锤，我在他身上抹了药和巨蜥油，能闻见吧？”

“队长，您就瞧好吧，隔着三里远我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腥味。”

一群简单吃上一点，纵马而去，继续往前搜索。

过了很久，货郎挑着挑子晃晃悠悠出现在营地，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会。又拿根棍子在候宴他们灶堆灰烬里挑了挑，最后才四处走了走。

这才晃晃悠悠的远去。

过来一会，货郎又从另一个，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营地，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再次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