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皱起眉
：“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可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
正当这时，亲卫通报，康猛等
来了。
家中和内卫同时受袭，让李彦警惕心大起，此时正要动员一切力量，因此来时就让唤康猛等一起来，群策群力。
也给他们露露脸的机会：“裴公，这几位自称侦探，识
了凶手在凉州驿馆的布置，那个密室杀已经了！”
“哦？崔县令怎么没与我说？那倒要见一见！”
裴思简兴趣大起。
康猛一行被带了上来，躬身行礼：“见过裴都督，见过李校尉！”
面对裴思简这位三品大员，他们无疑拘束了很多，李彦见了微笑道：“裴公得知你们对吐蕃大使案的侦，甚是赞许，你们不要紧张，把推理过程再说一遍。”
“是！”
此言一出，他们更紧张了，却又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裴思简勉励了几句，再看了那杀工具的图纸后，也立刻理解了密室的真相，微微皱眉：“贼狡诈！”
康猛恭敬的道：“我们昨
按照李武卫的指示，从材料源追查线索，搜查了不少店铺书肆，将近期的账本都归纳到了一起，希望能找到线索，捉拿制造杀暗器的凶手……”
他此言本来是投桃报李，为了突出李彦的功劳，但李彦听了眉一动：“你们没有问话，直接将账本搜来了？”
张环何竟上前，有些胆怯的道：“禀李校尉的话，是这样的……”
他们俩是安县尉最早介绍给李彦使唤的，安县尉分押户曹，专门负责税收和户
，两也常常跟在后面，刮点油水，与一众商铺都是老熟了。
这回为了查案，他们直接将铺子近期的账本拿走，查完后再通知商上衙门去取。
没觉得这很霸道，商的地位本就很低，正常
作。
李彦又问：“那你们要通过账本查什么？”
康猛道：“暗器机关我们不懂，但凶手既然要制作杀工具，总要笔！”
“而且这种杀暗器所需要的机关极为
巧，不是一次就能功成的，很可能需要多次试用，凶手就可能多次买笔。”
“我通过驿馆的小吏，打听到吐蕃念正使不喜欢紫毫笔，而是更偏
狼毫笔，还喜欢用北笔。”
“石璟又询问了书肆的铺（书店老板），才明白北笔内部是用狼毫，外面用的是兔毛，但体粗锋钝，笔杆更粗，吐蕃应该喜欢那种风格。”
“于是我们就专门挑卖狼毫北笔的铺子，不过问了几家，那些铺都推脱记不清楚，就
脆让张环何竟，把所有卖笔的铺子账本，都收了回来，一本一本慢慢查。”
听到这里，裴思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把账本拿过来，立刻就查！”
“我们去取！”
张环何竟匆匆跑腿，不多时抱了高高一大摞，折返回来。
众想要一本本翻，裴思简却道：“不必麻烦，对比暗谍名单，先查那些商铺！”
李彦点：“裴公高明，只有吐蕃暗谍，才会将我们追查原材料的消息报上去，万一凶手真的在这方面露了绽，他们才会狗急跳墙，当晚就展开袭击！”
康猛在边上看了，暗暗敬佩。
太会突出领导的智慧了。
而有了明确目标，工作开展起来就方便多了。
众一起动手，很快就排查出四本账簿。
这四个卖笔的商铺和书肆，都疑似是吐蕃暗谍经营，范围一下子缩减。
眼神好，识字多的几开始翻看，就连裴思简都不例外。
“狼毫北笔……狼毫北笔……这里有一支！”
“这里也有一支！”
“这家卖了两支！”
“咦？我这里半月前卖出去五支，还是一个所买！”
石璟突然叫了起来。
但不等李彦等走过去，他看着买笔的客名字，却陡然愣住：“怎么会是卢三？”
康猛目光一凝：“这名字似是一位仆从，他的阿郎是谁？”
石璟抬起，嘴唇嗫喏了一下：“我……我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