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吕奉先四攻沙羡

他问陈宫、高顺等，“卿等有何良策，可助我速克此城？”

高顺面色坚毅，说道：“沙羡城池虽坚，然守卒之锐武，不能与我军战士相比，明公麾下老卒，俱百战之卒也。我军攻城已有三，料城中守卒之气将衰矣，末将愚见，何不明继续攻城？一不下，就攻两，两不下，就攻三，不歇，猛攻之下，此城何愁不拔？至若夏那边，文远多谋敢战，有他截於江面，料蔡瑁、黄祖之援必不能到沙羡来也。”

两军打仗，一个就是要敢动真格，用后世的话，便是刺刀要敢见血，除此以外，才是用计动谋。换言之，也就是说，固然“庙算多者胜”，可智谋只是打仗的一方面，决胜还是要看硬碰硬，看谁能碰得过谁。而且特别攻坚战，多数时也是没有什么计谋可用，是只能硬打的。

吕布听了，见陈宫默然不语，知他现时无策，也就不再多说，看了一会儿沙羡的城防，夜色来临前，带着陈宫、高顺等将转回营中。次，便依高顺之话，令全军再次攻城。

天微微亮，布军各部即从营中出来，到沙羡城外，排列攻城的阵势。

仍如前三天攻城时的队列一样，西陵等县的降卒和来江夏之前在南阳掳掠军的新卒，被吕布安排在了最前，中间是前前后后从袁术那里讨要来的兵卒，最末是吕布的本部锐。

这样的队列安排，一则是意图用西陵等县的降卒减弱城中的反抗，毕竟降卒也是江夏，音与守卒相类，一听就知道是老乡，或许有的守卒会顾念老乡之，不下死力；二来，也是为用降卒和新卒来消耗守卒的兵力、士气，等消耗差不多了，再用吕布本部的锐压上去。

——是以，高顺之部陷阵营，作为吕布帐下的等锐，现下并不在前排的攻城阵中。

同时，吕布从本部嫡系将士里边，选出百，作为督战，提刀战在批攻城部队的后边，临战敢有退者，当既斩杀。

上午辰时，阵型列成。

兵士们就在阵中吃了些随身带的粮。

吕布一声令下，攻城开始。

沙羡城上，布军列阵的时候，黄也在组织防守备战。

这时，守军的防御准备已经完成。

黄还是亲临前线，监督诸部作战。

见吕布帐下的兵士推着云梯、撞车等攻城器械，以半截船等物遮挡箭矢，越过过护城河，向城下而来，黄立即下令，命弓弩手箭矢齐发，又用安置在城上的小型的投石机向外投掷碎石。一时之间，原本还算是比较安静的战场环境，喊杀之声，骤然顿起。

第一批被用来攻城的降卒、新卒，能有多少斗志？要非后边有督战队监督，只怕城上箭矢一发，他们掉就跑了，但现在虽有督战队虎视眈眈地在后监督，他们前进的速度还是很慢。

终於冒着箭雨到了城下，吕布等在远处聚会神地观看之际，却哪知云梯刚刚架起，城上泼下滚油、推下檑木，一些兵士闪避不及，被滚油烫伤、被檑木砸倒之后，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随后，那好不容易到了城下的兵士们就如水也似地向后逃窜。

——却是，在之前三的攻城作战中，已有不少兵士被滚油烫到、被檑木砸到，还有被箭矢到、拍杆等守城器械打到的等等，当时可能他们身边的士兵还不觉得，可等到仗打完，这些受伤的兵卒被拖回营中后，他们那夜痛呼的惨状，却着实是叫没受伤的兵士们听得胆战心惊，守卒的士气有没有衰落不好说，这些新卒、降卒的士气端得是已经不堪了，因於此刻，尚未接战，这些被驱为前锋的新卒、降卒就落荒而退。

督战队挥刀砍死了数十，然犹不能止住这退势。

这第四天的二次攻城，便这样结束。

回到营中，吕布大怒不已，令召新卒、降卒的将校过来，要对之行军法。

高顺进言，说道：“我军攻城先锋兵士的士气已然如此，守卒士气可想而知。明公且请勿要发怒，但叫那几个将校明带功立罪即可。”

“明？若仍是像今天这般，不战而逃，如何是好？”

“明公可下军令，命行连坐之法。”

吕布接受了高顺此个建议，等那几个将校到来，严词训责了一番，令他们戴罪立功。

翌，吕布再整军往攻，用了高顺的建议，在列阵之前，他下达严令，凡是敢撤退者，不但要杀其本，还要斩其同队之，并及他的直属军官，若父子、兄弟、宗族同在军中者，一擅退，余者亦悉杀之，有家眷在西陵营中者，其家眷也一并斩掉，——这不仅是常用的连坐之法了，简直是苛刻之极的连坐法了。

却兵法有言“卒畏我，则不畏敌”，这句兵法残酷归残酷，然却的确有效。

这道严厉的军令下来，次的攻城就比昨强上了许多，至少云梯搭上了城墙，兵卒们虽未能攀附到城上去，可也你来我往的激战了多半天。

只是这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