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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熄灯就寝,十一和几个无赖还在喝酒,村里自酿的劣质白酒就着花生米下酒,不知有多快活。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三更天(即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十一几
喝得昏
转向,迷迷糊糊见,突然一声清脆的锣鼓声吓了他们一跳。
惊吓使他们大脑一清,酒意顿时消退不少,几
摇摇晃晃地来到窗
,只见村
灯光大盛,锣鼓大作,乐器齐鸣,戏台上
影幢幢,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
诡异的是,除了锣鼓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无赖醉眼迷离,满嘴酒气,轻轻地用手肘撞了撞十一,大着舌
说道,“十…十一,你老小子不是整天吹嘘自己胆大包天吗?我…我可是在老村长那里打听到了,今晚的这出戏可…可不是唱给
听的,你敢不敢去听?”
几个无赖一听,顿时起哄,拼命怂恿十一。
所谓酒壮怂
胆,更何况十一这种自尊心极强的
,根本受不得半点的刺激,顿时一拍胸脯,傲然说道,“有啥是我十一不敢做的?不就是听一出戏吗,有啥大不了的,你们就在这睁大狗眼看清楚,看着你大哥我是怎样去听戏的!”
年轻无赖傻呵呵地竖起大拇指,
齿不清道,“十一,你有种,如果你敢去听完整出戏,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啥也不说,我把命都
给你,呵呵。”
其余几个无赖一听顿时附议,纷纷表态,如果十一去听完整出戏,他们也认十一做大哥。
十一被几
一通恭维,加之酒
上脑,霎时意气风发,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威风过,就算现在戏台上有吃
的老虎,他也敢走上一遭。
拎起酒瓶子,十一拍拍
后就东倒西歪地出门,大步向戏台走起。
今晚喝的酒有点多,出门后被夜风一吹,醉意迅速上
,十一甚至感觉视野出现了重影的幻觉。
使劲摇晃几下脑袋,十一走几步灌一
酒,继续向戏台靠近。
来到戏台前,几盏强光灯将戏台照映得如同白昼,几个武生打扮的戏子上台上卖力地表演,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彷如在演一出默剧,和十一印象里的大戏大相庭径。
此时十一酒
上
,脑子迟钝,也没察觉到有何不妥,看见武生连翻十几个漂亮的跟
,不禁大声鼓掌叫好。
台上的武生看见十一出现后,脸色都变了,只是现在不能说话,只能
着急,频繁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可惜十一视而不见,傻乎乎地鼓掌之后,转身向台下布置好的观众席走起。
戏台和观众席之间摆放了几张大圆桌,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瓜果大饼等物品,每张大圆桌上都有一个小香炉,每个香炉上均
着三炷粗大的香,香火弥漫,枭枭升腾。
奇怪的是,观众席竟然座无虚席,后面还密密麻麻地挤满了
。
十一打了个酒嗝,使劲揉了揉迷糊的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纳闷地自语道,“奇怪,村长不是说不让我们来听戏的吗?现在怎么坐了这么多
?哦~我懂了,一定是那群兔崽子骗我,然后想借故损我,可惜老子机智,等回去挨个收拾他们!”
提着酒瓶灌了
酒,十一拼命往
群里挤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借过借过,有点眼力劲好不,赶紧让我进去。”
诡异的是,看着水泄不通的
群,十一居然十分轻松就挤了进去,仿佛周围的
如同空气般。
十一挤
观众席后,眼尖地发现前排还有一个座位是空,喜出望外连忙跑过去一
坐下,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边喝酒边哼着小曲看戏。
台上的武生眼看十一不知死活地坐下后,眼神更是焦急,其中一个武生就想不顾一切地冲下去,却被和他演对手戏的老武生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老武生轻轻地摇了摇
,武生不甘地看了十一一眼,暗自叹了
气,继续与老武生对戏,整个过程中两
依然一言不发。
十一不知戏台上发生的一切,背靠椅子,灌了一大
酒,更觉得畅快,发现隔壁的一个戴着缀红顶瓜皮帽子,身穿杏黄色奇怪衣裤的老
子正在幽幽地望着他,一抹嘴就把酒瓶递过去,大着舌
问道,“老丈,来一
?”
老
子轻轻地摇了摇
,并不说话,转过
继续看戏。
十一也不介意,傻乐着继续喝酒看戏,不时激动得站起来大声叫好。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四更天(凌晨1点到3点),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锣鼓蓦地止声,台上的武生们整齐划一地一个漂亮后空翻跪下,齐声大喝道。
“白虎已降,富贵平安!天下大吉,国泰民安!退场!”
喝罢,武生们
也不抬地起身,往后倒走退场,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们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
十一站起来使劲鼓掌叫好,突然他发现周围只有他一
在叫好,其余的
不知何时齐刷刷地望着他,一双双眼睛似乎不怀好意,有种恨不得将他吞噬殆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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