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市里的村庄

都比较横。

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放开，市场上能够采买到的原材料也算是稍微丰富了点。平成第一家个体餐厅叫做悦宾餐厅，这家餐厅开业时，菜单上只有七道菜，不是厨子厨艺不行，也不是怕忙不过来，而且市场上能买到的东西太匮乏了，没有票就连猪都买不来，当时悦宾餐厅的主打菜就是香酥鸭子和锅塌鸭胸，而且菜单上所有的也只有鸭一种，原因很简单，市场上不凭票能买来的类只有鸭子！其他的菜品，只能拿豆腐、土豆、白菜充数。

八年过去了，随着市场供应品种的丰富，还有各种票证管理的逐渐放松，悦宾餐厅的菜单已经扩充到了二十几道菜，主厨的师傅是家里的父亲，专业出身，手底下有两下子，出的菜各个做的漂亮。每里宾客盈门，想吃个饭都得排大队，自家地方有限，营业面积就小，同时接待最多超不过十桌，还都是小方桌，根本坐不了几个。

其他私饭馆的况也大致相同，根据主厨的厨艺还有进货渠道，都有那么一辆样看家菜，剩下的菜品多半就是猪炖条、趴肘子、酱猪蹄、红烧带鱼之类的横菜，这些菜一般家里做不好，老百姓进饭馆就图个解馋，当然怎么横怎么来了。

要说这个年代的小饭馆，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想象一下，就在那胡同处的仄低矮的平房里，或者是绿树掩映的红砖楼里，就藏着一处处小饭馆，往往是妈妈带着姐姐、妹妹在跑堂传菜，而父亲就在厨房里掌勺，儿子就在一边打下手。

这还是后世一般意义上的小饭馆吗？是不是更像私厨、家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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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开起饭馆来谋生的，除了生活所迫之外，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手手底下有两下子的？这些个饭馆如果能拿到后世去，各个都得是神级的存在，都得是不排队，根本就别想吃得上的网红打卡地！

而在这个年代，这些饭馆没有渠道做宣传，接待能力也有限，只能是做熟的生意，靠着相传慢慢积累气。但是胜在成本不高，活的还算不错，最起码能挣钱那是一定的。

姚远如果存了开饭馆的心，那直接竞争对手就是这些个私饭馆，能不能争的过家，那还真得两说着，最起码光凭厨艺那是不容易！

边吃着饭，边跟黄毛他们闲扯着，饭桌上最活跃的是胡小胖，就跟他黄毛哥炫耀着这一个礼拜的战绩：“每天两锅，最少一百五十碗卤煮火烧，根本不够卖的，就是姚远死心眼，不肯多做点，要不每天我能卖到三百碗，你说是不是？”说要捅了捅刘金水，希望他能证明自己说的对。

小水儿抬看看姚远：“估计能卖完，但是得下半夜了。”

小胖儿就不满意了：“你不懂，每天一到十二点左右，下夜班的多了，都得吃夜宵，那个时候其实生意才好呢。”

怕大家不信他说的话，又赶紧举个例子：“卖馄饨的李，每天一到半夜十二点左右，能卖出去好几十碗馄饨呢。”

姚远听着不耐烦，伸手就给了小胖儿一个瓢儿：“钱还能全让你挣了？卖到那么晚你不学习了啊？跟你说了，摆摊子卖卤煮就是小打小闹，不许影响学习，怎么就记不住！再说，你说你每天卖到那么晚，下夜班的每天就那么几个，他们说吃你的卤煮还是吃李的馄饨？都吃卤煮了，那李的馄饨卖给谁去！？”

胡小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点什么：“也是哦......”

“你这个买卖虽然小，但是是个长流水，除了刮风下雨，都能多少有点收，但是不许看的太重了，你的主业是学习，别掉在钱眼里，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耽误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你们班主任廖老师可是说了，你是个能考上大学的材料，未来可是个大学生，国家栋梁，就为了卖点猪下水耽误了就可惜了。”

姚远可能喝的有点多，又对着黄毛说到：“以后咱们起来也一样，咱们以后的是事业，挣钱只是方法，可不是目标。一旦把这俩事弄反了，你信不信，到时不光是挣不到钱，就连事都会不好。”

黄毛看着姚远不说话。

奎子在一边不耐烦：“不挣钱还个啊！远哥，今儿是不是你请客？”

姚远手一挥：“废话，今天是我请黄毛哥喝酒，你们都算作陪！”

请黄毛吃顿饭，那不是应该的嘛，没有黄毛就没地摊上那些桌椅板凳、盘子碗筷！自己这个卤煮就卖不成。

奎子一听就乐了回身喊着：“再给来二十个羊串、一盘炒烤、一盘烤腰子！”

壮硕的大胡子老板一脸笑容，不一会儿一盘炒烤腰子就给端了上来。

姚远有点醉眼迷离，看着老板的大胡子，贱笑着说了句：

“阿囊死给！”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