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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正经起来，“我舅父家的商队这月要往平洲采货，分作两拨，一拨明
出发，一拨三后出发，你看看要跟哪一拨。”
“明。”萧元度想都没想。
“这大年下了，你过瀚水做什么？”潘岳试探地问。
萧元度没搭理他。
酒喝得多了，心
空得慌，夹了两箸菜进嘴，发现确实不错。
潘岳见他开始用菜下酒，得意道：“如何，可还
得了你刺史公子的？”
萧元度难得给了正面回应：“尚可。”
潘岳大笑。
两
吃喝一阵，见酒尽，又命另温了一铜瓯酒送来。
趁这间隙，潘岳言归正传。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是你想过没有，你这冷不丁消失了，回
刺史府管我要，我该怎么
代？”
萧元度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你从外祖不是要过寿了？”
潘岳疼：“他一年恨不得过八回，我可懒得——行行行，去！对外就说你跟我一道趁热闹去了。”
以萧元度的脾
，能守这阵子城门已经够让意外，半路撂挑子才是常态。萧琥想来也不会怀疑。
“你可得抓紧，我总不能在从外祖家过年。”
萧元度点了点，漫不经心：“我心里有数。”
“那——”潘岳贼兮兮觑他，“你屋里那
——”
他已经猜出来了，萧五脸上这红印，十有八九是姜
的手笔。
奇子啊！
萧元度哼了一声，倒也没了方才的怒气。
抬手蹭了下左脸。就姜那点手劲，跟挠痒痒似得。
被打固然不爽，但凭这一
掌，两下都能消停段时。
但愿她能好好发挥。
“你成泡在软玉楼，就不腻？找点正经事做。”萧元度顾左右而言他。
潘岳顿时翻了个白眼：“不想说便不说，做什么学我阿父的做派？家里又不需我顶门立户，自有长兄他们，我能
什么。”
萧元度从案下踹了他一脚：“只当帮我。”
潘岳不甘不愿，磨叽了半天才算应下，“丑话说在前，吃苦受罪的差事免谈！”
萧元度意味
长一笑：“只管放心，是你最拿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