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殿下之过，草民一力承担

第239章殿下之过，民一力承担

小太监的声音刚落，那慕修宁与墨倾韵便已然带着踏上殿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解斯年殿之时，目光带着某种奇异绪，不着痕迹地往墨君漓所在的角落里飘了一瞬。

他的动作极轻，瞒过了满朝文武，却没能逃过高台上帝王的眼睛。

墨景耀见此无声弯了唇角，心中只觉欣慰非常——阿衍那崽子藏起来的东西，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了。

“陛下，微臣已将四殿下所寻之带来了。”墨倾韵下颌微点，侧身让出两道影，随即看了眼身旁的慕修宁。

少年意会，眼睫微垂，抬手抱了拳：“启禀陛下，鲍晖二所述书信，末将已尽数找到。”

慕修宁道，示意侍卫将那两只布包递呈递上去：“不仅如此，末将还在他二房内，发现了这名贡院管事。”

“末将见他鬼鬼祟祟，似欲调换屋中书信，便将他一并带了过来。”

他话毕，登时有两名侍卫押着那管事前行一步，按着他在殿中跪下，解斯年与刘四则施然上前，不紧不慢地报了名号、行了个大礼。

卢子修见状，颇为识趣地闭了嘴，静静向一旁让开一步。

“老四，你看看，台下那两，可是你中所说的谋士与小厮？”云璟帝并未急着看那些书信，他只略略招了手，立时有内监架起墨书诚来。

后者抬眼向殿中望去，神即刻变得激动万分：“不错，父皇，那位白衣术士便是解斯年，旁边的是儿臣府上小厮，名唤刘四。”

“斯年，你快跟我父皇说说，鲍晖和陆壬嘉的公卷是你从晁陵那里拿来的，本殿当本不欲接受，是你……是你和卦象说动了本殿！”

“而且，从到尾，本殿都不曾与那书生泄过什么会试考题！”墨书诚的神色几近疯魔，他张牙舞爪，拼命扭动着手臂，那样子竟与先前的陆壬嘉别无二致。

“按住他。”云璟帝蹙眉，命内监们将墨书诚按得更紧了些，一面取过布包，翻出其内一沓折叠整齐的信件，“解斯年，老四所言，都是真的吗？”

“回禀圣上，那两份公卷，确乎是民自晁陵晁大手中得来的。”解斯年直起上身，端了衣袖，“殿下起初，也确乎不大愿意接受那两份公卷。”

“父皇您看，儿臣就说儿臣不曾说谎，父皇，儿臣当真没那个胆子泄题啊！”墨书诚面上激动之色更甚。

云璟帝被他吵得疼，连忙命将他移得更远一些：“那他后来怎么又改了主意？”

“回陛下，殿下起初是把那二当成了儒生，故此不愿接受。”解斯年缓声。

“民见殿下多有消极之态，便从旁劝解，左右这公卷已了府，不如先行览阅一番，再做定论。”

“何况，这两既将这公卷送至了殿下手中，自是有心投奔殿下，倘若他二确有真才实学，即便不慎落了榜，留在殿下府上做个门客，亦不失为美事一桩。”

“殿下听了民的话，意下已然有所松动，但他心仍有疑虑，便取来了签筒甲，先后求了两卦。”

解斯年的条理清晰万分，众臣听闻那句“签筒甲”，禁不住齐齐发了笑——凡事皆要倚靠玄门之术，这的确是他们这位四皇子的作风。

“那两卦所得皆为大吉，殿下由是安了心，细看起那两份公卷来……他看罢了公卷，心神大悦，当场便将那两引为知己，定下不会面。”

“殿下当姿态太过亢奋，民先前不知这是道生公卷，这会不禁忧心万般；民本欲劝殿下再细思两番，不料殿下轻信了卦象……”

“至于殿下是否曾与泄露过会试考题，这民着实不知。”

“那些信件，的确是民帮着送出去的，可殿下的信件，民又岂敢偷看？”

话至此处，青年怅然一叹，朝着台上的帝王再度恭谨地叩了首：“圣上，凡此种种，皆是民劝诫不力之过。”

“还望圣上能饶恕殿下——殿下所犯过错，民愿一力承担！”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令在场众臣不由对解斯年心生了些许好感，且不论此事究竟谁对谁错，光凭这份衷心护主的态度，便值得众多敬他三分。

众心下生了赞许，被太监们死死按住的墨书诚却傻了眼。

“你胡说！”刚消停下来的墨书诚又一次挣扎起来，“你那分明不是这样说的，是你说那卦象‘荣显至极，无往不利’，你说的分明是这个！”

“是，殿下，单论那卦辞，的确是‘荣显至极，无往不利’。”解斯年不曾抬，声线之内只多了些道不明的悲痛，“可是殿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至。”

“那卦虽是大吉，其后却隐着凶相，小本想给您详细讲解其中利弊，您却只听到那两句‘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