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皆是老奴一人所为

第247章皆是老一所为

冷不防被点到名号，祝升的背脊刹那便渗满了冷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原以为鲍晖等信中提及了侯府、卢子修“死而复生”出面作证，已是最差的况，却不想那晁陵的账簿子里竟也写上了侯府！

——不仅写了侯府，还把他的名号一同写了上去，这倒霉催的玩意，现在要他怎么答？

祝升的四肢发凉，皮顶上一阵麻过一阵，但高台上的云璟帝目光灼灼，他又不得不顶着那份极致的惊惶开了：“陛下，微臣委实……”

“陛下，侯爷的确不知此事，一切皆是老所为！”带着几分焦急之意的苍老声线骤然响彻在众耳后，朝臣们下意识循着那声音回了首。

乾阳殿外，晋王墨景齐带着一溜侍卫大步而来，方才那响动，正是由在他身后、被两侍卫架在正中的一锦衣老者发出的。

那看着年约花甲，满长发已然斑白了大半，他着着一身质量上佳的云锻锦衣，腰间系了块掌大的玉质腰牌，身形略有些佝偻。

他被侍卫们架进了殿，脚一沾地便即刻跌跪了下来。

他伏在地上，冲着主位高座上的帝王连连磕了，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先前说过的话：“陛下，一切皆为老所做，侯爷并不知。”

“多年以来，与晁大往来通信、私相授受的是老；打着侯府与侯爷的名号，向举子们索取银钱的还是老。”

“包括与晁大商议，暗中调换了陈贡生与卢公子的答卷的也是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一所为，与侯爷无关！”

“哦，你确定？”墨景耀饶有兴致地吊了眼角，“这些罪名加起来可是不浅，倘若你真应下来这些……朕便是当场判你个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陛下，这些本就是老所为，有什么确定不确定之说？”祝管事惨笑一声，再度叩了首，“老但凭陛下处置。”

“祝管事，不是朕不愿信你。”云璟帝闲闲一理衣袖，“只是你区区一介侯府管事，哪来这么大的神通，能做成这么多事？”

“回陛下，老自十一岁起便被卖进了侯府，至今已有五十年了。”祝管事的语速不急不缓。

他说着，一面抬首地望了眼站在殿中一侧的安平侯，混浊的老眼中，带着些旁不懂的决然。

自侯府来乾阳殿的路上，他已然想好了全部说辞，而今只待这套言辞脱，便能解了侯爷眼下之困。

只是他，大抵是再没命伺候侯爷和小少爷了。

“侯爷待下极好，月钱较旁府中，高出不知凡几，老在侯府做了五十年的下，也算是薄有身家，且承蒙侯爷信任，得了家姓，管理府中杂务，亦多有机会，能与大们接触。”

“数年前，曾有一赶考书生寻上老，赠予老数千两白银，并希望老能将他的公卷呈递给侯爷，以求侯府庇佑。”

“老见他态度颇为诚恳，便帮了他一把，事成后他又赠予老银钱若，老见其间有利可图，不由动了歪念。”

“老仗着薄有身家，便打着侯府的名号，先行打通了晁大处的关窍，继而再向八方举子们收要银钱。”

“收来的银钱，老留下一半，其余则作为‘报酬’，再送予晁大。”祝管事语调微顿，缓了气，“如此一番下来，老也能多存个白银万两。”

“多年来，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替侯爷办事，实则从至尾，犯下这滔天大罪的，都只有老一。”

“陛下，是老辜负了侯爷的信任，又欺骗了大……还请您千万不要因此而责怪侯爷，千错万错，都是老的错。”

祝管事拿脑袋咣咣撞了地，安平侯听罢，不由闭目仰，长长叹了气：“祝丰，你——你真是糊涂呀——”

“你怎么会这般糊涂，出这种罪大恶极之事？”

“侯爷，老一生不曾成家，没有妻儿。”祝管事抬，满面苦笑，“没有妻儿就无甚牵挂，年幼时又穷的怕了，老了老了，见到那些银钱，便失了控。”

“侯爷，老的确是上了年纪，越发的糊涂了。”

“老这一遭，怕是难逃一死了，不过这也是老罪有应得，只要不连累侯爷，老便瞑目了。”

“只盼侯爷往后能照顾好自己，莫要为了老的事劳心伤神，那不值当。”

他言辞恳切，说得众臣不禁隐隐为之动容，这祝管事的确是糊涂至极、罪不容诛，可他也的确是位难得的忠仆。

都怪权势熏心、利欲迷眼。

朝臣们举目望向高台上的帝王，想听听他究竟要如何处置，不料云璟帝翻着手中纸页，忽的蹙了眉：“祝丰，你还没说清，为何要调换陈飞章的答卷。”

“朕方才翻了下礼部上来的试卷，发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