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韩彬和老爷子喝酒，两斤白的下去，老爷子差点趴桌子底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把老爷子搀回房间，韩彬到卫生间放水。

复生者唯一可以喝的正常东西，大概就是酒和水，只不过这两个东西是不能被身体完全吸收的。

也不好喝，一般没有复生喝它。

韩彬在黑水镇开的酒吧也不是为复生者开的，而是普通。

下午，老爷子捂着醒来，洗漱一番和带着韩彬和圆圆去办身份证明。

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终于到他们。

一个红色小本本，翻开第一页，眼是带着钢印的两寸大照，下面是姓名，出生年月，所在片区，家庭住址。

后面几页是记录购买造血用的。

“爷爷，为什么我们的不一样？”圆圆指着老爷子的蓝色身份证明。

老爷子把自己的身份证明收起来，慈祥笑道：“因为爷爷是老，你是小孩。”

普通的身份证明是蓝色的，复生红色。

这是为了方便区分。

看了眼手表，快六点了，韩彬对老爷子道：“爸，我约了朋友见面，你和圆圆先回家，我晚点到。”

“朋友，什么朋友？”

“朋友，很漂亮的大姐姐。”圆圆抢着说道。

老爷子眼神变得不对劲，韩彬解释：“你别听她胡说，我约的是苏妃，老同学。”

“这孩子不错，你不在这几年，她看过我很多次，好好把握。”

韩彬：“……”

两是高中大学同学，工作后又是同一单位，关系很好，要是他不死，也没发生红月事件，或许有机会在一起。

现在嘛，万事皆休。

苏妃没对他打打杀杀，他就很感激了。

六点，韩彬到红枫路餐厅，角落，透明的落地玻璃前，苏妃已经到了。

韩彬招手引来服务员：“菜单给这位士。”

简单点几个菜，苏妃把菜单递给韩彬：“我请，不要你给钱，够意思吧。”

“确实够意思，给我来杯凉白开，谢谢。”

“好的先生，请稍等。”

转身，服务员腹诽，“长得模样，这么抠？”

“我倒是想舍命陪君子，身体不允许，只能喝这个，见谅。”

“理解。”苏妃轻轻点，沉默了一会，说道：“当初咱们班考巡查司的不少，大家白天巡逻晚上加班，一起吃宵夜一起熬夜，才过去几年，却感觉恍如隔世。”

“物是非。”凉白开到了，韩彬抿了一。

苏妃苦笑，“是啊，物是非，你走了之后没几天，大白在一场中牺牲，接着是曲莹莹，白潇，张文。”

“去年是张扬两兄弟，他妈妈来拿骨灰的时候哭晕过去。”

“还有何书，结婚前几天执行任务走的，现在孩子一岁多了，孤儿寡母的怪可怜。”

“巡查司牺牲率过高，刘家成，珍珍，坚持不住转后勤部，还战斗在一线的只剩我和陆放。”

“说起陆放，你别怪他那样对你，红月事件中，他姐姐变成复生，那时候没有造血，各大医院血库不对外开放，于是，她姐姐犯了错，他亲手击杀的。”

韩彬握着杯子的晃了晃，心里起涟漪。

大学时候他和陆放关系不错，两一个寝室，工作又在一起，知道他很多事。

家境贫寒，父母离异，有个酒鬼老爸，姐姐比他大十二岁，十五岁时辍学打工供他生活读书。

捡瓶子，扫大街，摆地摊，工地扛水泥，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

姐姐十七岁那年，有上他们家提亲，他姐姐就一个要求，必须带着弟弟一起嫁。

结果不言而喻，谁会愿意娶媳带个小舅子。

咬着牙，姐姐熬过了一个最好的年纪，三十岁那年，陆放考上大学，她终于嫁了。

嫁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二婚男。

彩礼钱要了一万，刚好是陆放大学几年学费。

大学报道第一天，韩彬在宿舍见过他姐姐，三十岁的年纪，发已经见白，穿着很朴素，像个四十多岁的，手里提着几斤橘子，见就送，笑着让大家多照顾她弟弟，不要欺负他。

大三当见习巡查，第一个月发工资，拿到工资四百八十块钱，别都是大吃大喝请客聚餐，陆放四百块钱给姐姐买了一件大衣，八十块钱请韩彬喝酒，喝得伶仃大醉，痛哭流涕。

说他终于有能力照顾姐姐，以后一定给她幸福生活。

也就是那一晚，韩彬知道他的故事。

那一个月，陆放没钱吃饭，天天白嫖他。

韩彬无法想象，在面对复生姐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