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死

犹豫归犹豫，但任宁手里的劈砍动作却是不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哗啦啦！

他手起刀落，大片大片的灌木应声而倒。

效率之高让后面过来的们都吃惊不已。

然而任宁却皱起了眉。

尽管刮着西北风，只是面前的火势大太，熊熊的大火依然飞快向西蔓延，一步步近眼前的村子。

他又回看了一眼。

村子里毡房数量不多但养育的牛羊不少，是以村子占地还挺大。

在大火烧过来前，光凭他们不到一百个，无论如何也是砍不出一道足够长以及足够宽的隔火带来了。

其他同样看得清楚，脸上都是一片惶恐。

然而却没有一个逃跑，砍的继续埋砍，搬的继续咬牙搬。一个个都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忙。

“阳兰，”旁边的男突然喊一个名字，“叫几个回去带上孩子们往西跑，快快……”

“啊？”那个叫阳兰的姑娘震惊地看着他，“右蒙哥，那你们呢？”

“跑？有个用！”任宁一声喝打断了两的话，“就算跑得了这场大火，没了部族，以后她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

周边一片死寂，包括右蒙在内都沉着脸不吭声。

任宁的话虽然粗鲁，却是残酷的事实。

这片茫茫的原上，小部族即使相互支撑，尚且生存不易。

脱离了部族独自离开，后仅凭一群孤儿寡母恐怕生不如死。

“那怎么办？难道天要亡我蓝芒一部吗？”有哗地哭出声来。

“哭有个毛用！”任宁又是一声喝，“大家赶紧拿火种，围着村子放火。以火攻火，努力烧出一条隔火带来。”

旁边的齐齐吃了一惊，“这样有用吗？”。

原上的子民知火灾的可怕，根本不会考虑自己主动放火烧原。这简直是自绝生路。

“当然有用！”任宁淡淡地看了前面一眼，“都是想造隔火带，这些和灌木是用火烧起来快还是用刀砍起来快？”

“没错。”右蒙却是眼前一亮，他果断下令，“生死在这一举。所有赶紧去把村子东边和北边的全点着了。”

他一举手里的砍刀，“蓝芒部族，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众哄然响应，疯了般往村子跑去。

噼里啪啦。

不大一会儿，村子周围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西北风呼呼一吹，眼前的小火苗越烧越旺，飞快连成一片往东边扑去。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和不远处的熊熊大火烧到了一起。

蓝芒部族的所有紧紧地抓着灭火用的小灌木，警惕地盯着这一幕，心都顶到了嗓子眼。

好半晌过去，熊熊的大火并没有熄灭的意思，却也没有往西向村子蔓延过来的迹像。

众相视一眼，纷纷松了气。

“太好了，我们终于活下来了。”

“真是老天保佑。”有膝盖一软，当即拜起天地来。

“如果是天火，那无话可说。要是让老子知道这火是放的。保证让那些孙子死无葬身之地。”

……

众正欢呼着。

噼里啪啦。

身后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声音。

众不自禁转身偱声看去，顿时打了个哆嗦。

村子西边不知何时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正顺着风向势不可挡地往村子烧了过来。

一时间，蓝芒族不知该庆幸还是绝望。

庆幸的是刚才没有让孩子们往西撤，否则正好一撞进大火里，想跑都没地方跑。

绝望的是大火马上烧到村子，这下连烧个隔火带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有时间，然而风向不对，根本烧不出隔离带来，反倒有可能先把自家的村子给点着了。

哞哞哞！

咩咩咩！

咴咴咴！

随着火势飞快近，各圈子的牲畜们也觉察到了危险，正疯狂地撞着圈墙，试图逃出来。

一时间大火的烈声、牲畜的惊叫声、孩子的哭闹声以及父母的安慰声杂在一起，周围一片混。

东西南北全是火，村子孤怜怜被堵在中间，怎么办？

不少包括右蒙在内都下意识往任宁这边看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大声喊，“火势太大了，所有放弃毡房和牲畜。都跳进水源去，尽量躲！”

躲不过就死！

牧民们如梦初醒，顾不上多想，纷纷抱起孩子扶起老转身往村子南边跑去。

有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