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他们查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能解决故障。
他想起了姚远,但是上次得罪了姚远,他生怕姚远拒绝,就找到余司机亲自开着车直接到家里接。果然,姚远是给余司机面子的。
姚远伺候母亲吃完饭洗完饭盒这才慢悠悠地下楼来,叶厂长赶紧的迎上去,哈着腰说,“姚同学,这七台车呢是五矿的,七十年代进
德国的奔驰重卡。五矿反应,刹车片损耗过快,我们反复查了,也没找到原因。”
“五矿的奔驰重卡啊。”姚远淡淡的点了点
。
叶厂长看到姚远不是很积极,连忙说,“姚同学,你看这样行不行,修好一台我们给一百块奖金。”
姚远一听,在车边停下了脚步。
叶厂长小心地看着姚远,为难地说,“这个奖金真的不能再多了。”
姚远想了想,没说什么,拉开车门上车。
县汽修厂,刘师傅蹲在一台重卡
毂边抽烟,胡子拉碴的已经十几个小时没睡觉了。他做过多次测试,更换了刹车片之后,踩了几脚之后,刹车片和刹车盘会诡异地紧紧咬合起来,这便是导致刹车片损耗过快的原因。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却搞不明白。
姚远有别的打算。
他原本计划等忙完白糖的事之后再处理刘义堂和叶厂长的,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
易,姚远心里非常清楚,只需要找到证据。
现在看来,索
借这个机会把证据拿到手。
刚下车,姚远突然捂着肚子说,“坏了,肚子痛,抱歉,我先去一趟厕所。”
“好好好,办公楼二楼有冲水马桶!”叶厂长连忙说。
姚远夹着腿小跑着去了。
办公楼黑漆马虎的鬼影都没一个,姚远转到黑暗中后,闪身溜进了厂长办公室。后来案件审判时,检方最有力的证据是叶厂长的账本。这小子有记私账的习惯,根据账本的线索,相关部门挖出了一锅蛀虫。
可惜,那个时候糖厂已经
产清算好几年了。
最大的蛀虫刘义堂全家也早就移民国外了。
姚远要改变这段历史,为糖厂两千多名职工出气。
后来警方透露出来的信息表明,账本是在修理厂里找到的。叶厂长这个
很揽权,厂里的钱和账本全都自己管。姚远分析,他的个
账本八成在保险柜里。
姚远把准备好的面
吹到保险柜的键盘上,顿时露出了指印来。四个数字,任意组合有二十四种。这是很原始的保险柜。姚远一组一组地试,试到了第十三组,就听到“咔”的一声锁开了。
保险柜里有不少现金,大大小小的账本十几本。其中一本黑色牛皮笔记本引起了姚远的注意。
迅速翻看了一遍后,姚远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起贪腐案会牵扯到这么多
。原来十年前,还是普通职工的刘义堂等
就开始通过多报少销、以次充好、盗卖机械等方式侵吞糖厂资产了,修理厂是这帮
的主要渠道。
光是叶厂长账本上所记下的涉案金额就达到了惊
的三百万!
“这狗
的还是个小官巨贪!”
姚远把账本揣好,关上保险柜。
若无其事来到维修车间,姚远查看了一遍七台奔驰重卡的
毂,顿时纳闷起来。七台车的
毂都没有问题,刹车总成也没有问题。
姚远不由的拿出烟来,叶厂长连忙给点上火。
扫了眼叶厂长,姚远心里暗暗道,如果不知道内
,还真的以为这
只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
,根本想不到这家伙是个胆大包天的腐败分子。
“小姚,我修了大半辈子车也没遇到过这种
况,刹车系统完全正常,可是刹车片的损耗却出奇的快,太奇怪了。”刘师傅摇着
说。
姚远的目光落在刹车片上,他蹲下去就着白织灯仔细观察着。这是用过的刹车片,表面有
末状的东西。他捏了一点搓了搓,眉
一皱,道,“有新刹车片吗?”
“有。”有个年轻的修理工马上拿过来。
姚远比对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他拍了拍手,说,“新刹车片有问题,温度上升后会膨胀,卡住刹车盘,导致损耗过快。”
“新刹车片没问题啊,一直用的都是这个型号。”五矿的车队队长说。
姚远笑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敢肯定,新刹车片绝对不合格。”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啊!”车队队长冷笑着说。
姚远没理他,说,“叶厂长,回
你们验证了之后再给我奖金吧,我还有事。”
说完转身就走。
余司机连忙开车追上去,“小姚,上车!”
“余大哥,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呢,我请你吃宵夜。”姚远拉开车门跳上去。
“我不是说过请你吃饭吗,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