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一脸淡定的说：“不然呢，姐妹
？”
谢昀摇了摇
，低声道：“小澜儿，你可听过一句话，最是无帝王家，容五公子的身份，与你在一起，会牵扯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对容珩，难道只有兄弟之？”
“当然是......”
顾澜说着，眼前倏忽浮现出容珩背着自己，走过那场大雨的景，想起了他俯身在她身侧，手把手教她写字的样子，还有他唤醒自己时，邃又锐利的眸。
“当然是兄弟之，我一个男子，难不成会喜欢上容珩？”顾澜回过神来，平静的说。
谢昀脸上露出莫测的表，让顾澜回忆起他在自己生理期时候，放在办公室座椅上的棉垫。
下一刻，谢昀就开
道：“当真是，男子吗？”
顾澜的眼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咽了咽水，感觉喉结还牢牢贴着，腰带也系的很结实......天衣无缝啊，难道太小了？
谢昀这是挑明了，他清楚自己是个
的。
谢昀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过顾澜的发。
就像是老师在安慰考试失利的学生，这毕竟也是自己的班主任，顾澜没有抗拒，她只是很不解。
“放心，我不会说的，只是这些年......苦了你了，想必，是定远侯府也是需要一个男孩作为子嗣承袭爵位，才会让你如此，若这天下男平等，你也不必这样。”谢昀的声音愧疚而心疼。
一个子，要终
扮演成男子样貌，在宗学读书，习武，还要面对数不清的刺杀暗算，谢昀不知道顾澜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顾澜只在乎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抱歉......是我的错，我明明答应了一个
，要好好照顾你，却错过了你的那么多年。”
谢昀很愧疚，自己这么多年来，以为顾澜只要在定远侯府肯定不会出事，就对她不闻不问。
但他也很惊异，曾经襁褓中的小澜儿长大后，出落得如此美好纯粹。
他曾经在承鸾姐姐面前，看着还是婴孩的顾澜，说，他会努力让大燕再无门第之争，寒门学子也能读书识字，百姓安居乐业，子也能领兵打仗，眼前的小澜儿长大后，一定能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只有承鸾姐姐相信他的话，而小澜儿，承载着他心中沉甸甸的志向。
顾澜道：“你答应的，是顾长亭吗？”
谢昀抬起，眼眸倒映着浩瀚星河，温柔而无奈。
“早知道小澜儿如此可
，谁管顾长亭死活啊。我当时是见他小时候太傻了，怕他被害死都不知道，所以对他照拂一二，他毕竟也姓顾，若是没了，承鸾姐是会难过的。”
“承鸾——”
顾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觉得熟悉又陌生。
谢昀看着顾澜的面容，声音温和：
“小澜儿，你生的很像你的姑姑，顾承鸾。
你扮男装的样子，与她六七分相似。”
他看见在马车上的顾澜第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寻常若见到顾承鸾和顾澜，只会觉得姑侄间的容貌有些像，就像顾长亭小时候也见过顾承鸾，却从没在意过这件事。
但他，见过顾承鸾从前扮作男装的样子......
谢昀在此之前并不知道顾澜是子，可是看见她的脸后，便知晓了一切。
当初承鸾姐姐没有告诉自己，顾澜是个孩，他没有想到，小澜儿会走上和顾承鸾一样的生。
顾澜一下子想起来，顾侯爷和顾二爷还有个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姑姑，但是，她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跟着老侯爷一起，在北境战死。
那时顾澜刚满三岁，顾承昭则继承了定远侯的爵位，奔赴北境，平复了忽然动
的羌戎王庭。
周夫也曾说过，她的姑姑小时候就喜欢做男子打扮，老侯爷才为她求来了秘药，等她长大后又恢复了装，那秘药就被用在自己身上，此事连老夫都不知道。
顾承昭，顾承业，顾承鸾......
原来是这样。
“我姑姑，有恩于谢詹士？”
“救命之恩，再造之恩，谢昀永生难忘。”
谢昀郑重的说，看向天边皓月，行了一礼。
“世皆知我是被苏老丞相所救，当年才没有和谢家一起被满门抄斩，但实际上，是鸾姐姐冒死救了我。
只不过，后来我被苏丞相发现。我祖父谢太傅其实一直与苏丞相政见不和，苏丞相带走了我，是让我做苏家几名公子的书童，想要羞辱我罢了.....是鸾姐姐偷偷给我送了书籍经纶，她是唯一相信祖父没有贪墨之，也是唯一对我说，我一定可以洗刷谢家冤屈的。”
只是，顾承鸾没有看见他洗刷了冤屈的那一天。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