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朝后一挥手,后面的下
抬着一件件家具进来,院子顿时有缕缕清幽的香气,令
心旷神怡。掀开红绸布,竟然是全套的金丝楠木!只见其光洁如玉,金丝缭绕,移步换景,绚烂华贵。
幼菫愕然,这也太贵重了!老夫
都没用金丝楠木,她怎能越了规矩!即便没有这个顾虑,她也不喜欢这么亮的颜色,黯淡厚重的颜色更得她心意。
她对刘管事说道,“这个太奢华了,我不能用。劳烦刘管事给我另换套别的吧。”
刘管事其实也觉得这套家具给夫
用不合适,国公爷对夫
也太过纵容了,说什么都要挑最好的送过去。他本就对这位传闻颇多又给国公爷引来诸多麻烦的夫
很不满,把她归到了“红颜祸水”的那一类,今
得了这个吩咐,就更不满了。现在看了她的容貌,更是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这套金丝楠木家具稀罕贵重不说,是国公爷的战功换来的,意义非凡,该摆在国公爷外院书房才对。当年国公爷大败吐蕃,让吐蕃元气大伤,保得大燕近十年的西部边境太平。皇上高兴的出城十里迎接,赏了全套的金色楠木家具,让皇后和太子都红了眼。
她此时回绝了倒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说不定也是欲擒故纵惺惺作态。他面无表
回答说,“回夫
,这是国公爷的吩咐,夫
贤良淑德,当得起此物。国公爷夫
还是莫要为难老
了。”
贤良淑德……他是这在奖励自己昨夜的“贤惠大方”,让他享了齐
之福?
那她更不能受了。
幼菫淡淡道,“刘管事若是觉得为难,那就去请示国公爷吧。我的书房也不着急非要今
用。”
刘管事很意外她居然这么强势,不似作伪,又挥手让下
把家具抬走了。也没说是换还是不换,就甩着空
的袖子走了。这真是一个有故事又有脾气的管事。
幼菫在院中默立了片刻,回房教卉云练字。没有书房,在八仙桌上也是使得的。
卉云眨着眼问幼菫,“我听曲妈妈说刘管事是顶厉害的
,不能得罪了。母亲不怕他吗?”
原来这个小丫
趴在窗上看热闹了。
曲妈妈给她灌输的是
才思维,主子怕
才,这是什么道理?真要让曲妈妈这般一直待在卉云身边,还不知会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幼菫认真跟她说道,“卉儿,你是荣国公最尊贵的嫡长
,你要有嫡长
的气度,也不能辱没了这个身份。他们再厉害也是国公府的
才,是要听主子的吩咐的。你可以尊重他们,但是不能怕他们。”
卉云迷茫的看着她,她一点都没听明白。
幼菫扶额,简单说道,“你就记住
才得听主子的就行了。不必怕他们。”她宁愿这个小丫
跋扈一些,也不能容忍她这般卑微怯懦。
这下卉云听明白了,用力点点
。“母亲,我明白了。”
幼菫摸摸她的
,“开始描红吧。”
卉云描红,幼菫就坐在旁边默写故事,可以引导着孩子通过读故事来识字。其间还会画
图,更能吸引他们。
卉云写的累了,几次想停下来,可看到幼菫认真写字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开
,犹豫了下又继续描红去了。
幼菫自是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禁莞尔一笑。
傍晚的时候刘管事又来了,这次是抬了一套紫檀木的家具过来。这次幼菫没有回绝,不过当看到那些摆件和玉瓶时,她还是觉得太过奢华。别的不说,就那个一尺多高的羊脂玉佛手,看着就让她心肝颤,估计没哪个丫鬟敢来擦拭它。
刘管事按幼菫要求的,将三个多宝阁和书案书桌一一摆放了进去,又摆上了文房四宝和各式摆件。
他想起荣国公方才沉着脸说的话,“夫
既然说了,你听命便是。不必来问我。”
萧东送他出书房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萧十一去山里回炉的事你知道吧,就是因为言语间冒犯了夫
。”
所以,当幼菫让他在樱花树下架秋千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他觉得这样不妥。虽然,这些活计不应该安排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