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西郊大营兵马,安西王府附近的已奉命退至城门,与金吾卫共同值守城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领兵的将领个个兴高采烈,“娘的,老子这两个月快要憋屈死了!”
“王爷,以后您可不能再扔下弟兄们了,西郊大营没了您什么都不是!”
萧甫山拍拍他们的肩膀,却没给他们什么许诺。
英国公亲自坐镇城门,萧甫山将萧四留给了他。
英国公脸色凝重,问萧甫山,“若是忠勇王打来……”
萧甫山道,“杀无赦。”
英国公一凛。
安西王对忠勇王之仁义,果真是仅限于公义。
去年裴弘元在西北放过萧甫山一马,未曾对西北军下毒手,也是仅限于公义吧。
且他们的仁义,也只是尽
事听天命之仁义,给对方一丝生机,对方是否抓住全凭天命。
这两王府,虽互有算计,不过着实都算的上正派坦
了。
萧西则持圣旨和虎符,骑马出城前往西郊大营调兵。
城门戒严。京城街道上空无一
,百姓们关门闭户,惶惶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
萧甫山做好城外布防之后,便到了忠勇王府。
忠勇王府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犹如铁桶一般。萧甫山知道王府有未知的暗道出
,不过也无意堵截。他们该做的,早已做完了。
进了府门,议事大厅前亮如白昼,遥遥看见裴弘元一身藏青盘龙锦袍,负手站在石阶之上,漠然看着他。
萧甫山阔步走到他面前,“看来世子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裴弘元目光沉鸷,“前几
你不肯放幼菫回程府,你的底气便是那枚令牌吧?”
裴弘元会怀疑令牌是他所安排,倒也不奇怪。他们两府,一直在相互猜疑对方是凶手。
萧甫山淡声道,“令牌这种要命的东西,还是放置妥当才是,世子太不小心了。”
裴弘元眸内闪过一丝痛色,他一直以为,幼菫在心里
处有一处隐秘而温暖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藏着他。或者那个角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在生死关
,在他和萧甫山之间,幼菫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萧甫山,放弃了他。
她难道不知,只要她在安西王府内,他又怎会任凭安西王府倾覆而置之不理。
也不知她拿出这枚令牌时有没有犹豫,有没有对他的不舍和愧疚。
裴弘元淡声道,“那令牌如今终归算是派上了用场,也算救了幼菫一命,也无甚不妥当的。”
萧甫山眸色沉了沉,“世子想多了,内子的命无需这令牌来救。”
裴弘元冷笑,“果真如此,那你来作甚?你这般姗姗来迟,是要我做好自救的安排,坐实了谋逆的罪名不成?”
萧甫山道,“本王给你时间考虑,要如何抉择全靠你自己。就像当初那毒酒,本王也是差一点就喝了的。”
生死皆是在一念之间。他言尽于此。
裴弘元沉默片刻,“安西王是想作甚?”
“奉命捉拿嫌犯。”
裴弘元细眸微眯,“若我不就范呢?”
萧甫山面无表
,“杀无赦。”
裴弘元看着府门
密密麻麻的侍卫兵士,个个刀剑出鞘,目光森然。
他淡声问,“你来捉拿我,幼菫知道吗?”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不是本王来捉拿你,就是你去安西王府去捉拿本王。你还有疑问吗?”
萧甫山盯着裴弘元,一字一句说着,字字如刀,凌迟着裴弘元的心
裴弘元袖下的拳
紧握着,眉眼间一片荒芜悲凉,“那她有没有……”
有没有难过?
他紧紧闭了闭眼,叹息一声,“罢了,我跟你走。”
他若质疑令牌来历,稍作探查便能查到幼菫身上,便会坐实了萧甫山谋逆罪名,她下的这一次狠心岂不是白费了?
他又怎么舍得她陷于困境,舍得她丧了
命。
这设法逃命的事,便由他来做吧。
萧甫山赞道,“世子果真心智超群。”
萧甫山抬手示意,便有侍卫上前,给裴弘元带了镣铐。
裴弘元低
看着手上镣铐,这是他第二次戴镣铐,两次的对手都是萧甫山。
第一次时他心中还有一丝暖意,有那件羽绒服陪着他,今
心底却是漫天风雪,彻骨冰寒。
出了府门,萧甫山仰
看了眼东南方的夜空,“不知忠勇王现在在做什么。本王派去三丰大营的
,再有一个时辰也该到了。”
裴弘元神色恢复漠然,微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但愿,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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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