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希望的窗户

成末了。

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苦熬了两年后，就在上周，部门主管离职，位置空了出来。本来，上要从外地分公司调一个新主管过来的，但总部那边的意见却是要不从下面的老员工里挖潜。现在的行不好，调动新过来因为不熟悉况，要想理顺业务关系，还需一段时间，太折腾。如果让老接手，可以无缝连接，平稳过度。

双方开始争执，最后不知道那个促狭鬼出了个天才的主意，说，现在我们不是在跟某公司谈一个大项目吗，不如让外调的候选和部门老各自弄一个送过去，哪份计划书被看中，谁就是新任的部门主管。

大总想了想，道，就这么办。让两各自弄个计划书，下周我亲自带队，让他们跟客户谈，是龙是虎，分个高下。

至于内部挖潜被选拔出的选，则是许润。

许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都四十二岁了，还会获得这么大一个机遇。正如她酒醉后跟前夫和儿子所说的，只要拿到这个职位，年薪百万，房子车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包括她和周山水的感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钱字。试想，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柴米油盐毛蒜皮，也不可能和老周走到离婚那一步。

其实，周山水这两年也做得不错，说起来还真有点对不起他。此事若成，两的关系或许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那么，许润啊许润，你支棱起来，为了飞扬乖儿，为了周山水这个混帐男，加油！

许润立即行动起来，熬了几个通宵，把眼袋都熬出来，体重减了五斤，拿出一个个感觉满意的计划书出来，跟大总、几个部门领导，以及竞争对手坐上飞机。

准备外调空降的是个三十出的男子，此长期主持一个分公司，明强，前途看好。他的计划书做得也非常不错，也有相当的可行。

那么，一切都让甲方爸说了算吧。

甲方选中哪套方案，就用哪套，而计划书的作者就是新任的部门主管，负责全程跟进。

甲方爸爸看到两份计划书，不但不以为忤，反有点为公司的诚意而感动，道，那我们就开始评估吧。

一切都按照程序和流程开始商务谈判。

大约是老天爷为许润的诚所感动，甲方在经常一星期的评估之后，选中了她的方案。说，许士的计划书和另外一份都不错，实行哪一套都很好，但许润的计划书贵在详实朴实数据也准确。

她在这个行业十多年了吧，老的好处是对行业门清，对接流沟通也顺畅。

甲方爸爸拍板，许润心中一块石落地，跑卫生间偷偷哭了一场。为工作，她背负得实在太多，忽略了儿子的教育，家庭裂。好在拨得云开见月明，有了这个项目有了这个职位，失去的一切都能弥补回来，现在还不晚。

那么，就准备签约吧。

就在这个时候，老天爷又跟许润开起了玩笑，狠狠地捉弄了她一把。

估计是前一段时间熬夜太多，神始终处于巨大的压力下，恰好又是每个月那今天。她也是大意没有提前做准备，痛经的毛病又犯了。一发作，满面煞白，背都直不起来。

偏偏她这痛苦经是在双方的酒宴上发作的，打翻了一钵佛跳墙，弄得身上汁水淋漓。

这可就失礼了，也坏了事。

甲方下来跟许润公司的大总沟通，说，就别让许士跟进这个项目吧！职场上什么最重要，业务能力、工作经验？不，都不重要。业务能力可以锻炼，工作经验可以积累。一个，就算资质再普通，只要站在平台上，总有起飞的一天。

职场上，最重要的是身体和年龄，身体是一切的基础，年龄是未来的保证。

许士身体不好，她四十岁了吧，脸色很苍白，眼袋那么大……我们接下来的合作项目工作强度很大，她一个中年，又是老公又是孩子，如果身体上再出问题，会严重影响进度的。我看你们做另外一份计划书的小伙子就不错，很有劲的样子。

说完，甲方又开起大总的玩笑，道，你们公司的产品面向的都是年轻，主打青春、运动、健康的生活态度。我也去过你们那边，都是二十多岁的神小伙子小姑娘，许士这样的中年还真难得一见，跟保护动物一样，这可不符合你们的企业文化啊！

两是私下流，自然不讲政治正确。

甲方是爸爸，他的意见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大总很遗憾，只得无奈地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最后，甲方用的是另外一份计划书。

世界最惨的事莫过于给开了一扇期望的窗户后又狠狠关上。

许润彻底崩溃了，她没有跟任何打招呼，改签了机票，提前回家。

此刻正值大蓉城地区大降温，冬天来了，只穿着单薄羊绒大衣的许士的心就好象这即将来临的冬季那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