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你爹都被
骂了，还笑？没心没肺的东西！”
这一动手，有剧痛从肩上传来，周山水顿时出了一
虚汗，脸色都变了。
飞扬：“爸，你的颈椎病还没好呀，我做吧。”
周山水：“你那么多作业。”
“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课，来得及。”周飞扬扔掉手中笔站起身。
周山水想要制止，无奈肩膀疼得实在太厉害，也就罢了。
飞扬生活自理能力强，做饭对他来说也不算个事。不片刻，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桌来。
许润扒拉了两筷子，推说没有胃
，回屋继续睡觉。
周山水今天因为被冷风吹过，又
了一天农活，肩膀疼得厉害，就倒了二两白酒喝着。
飞扬：“酗酒不好。”
“二两算什么酗酒？”周山水举起杯：“就算酗酒，那就也是对这个世界的反抗，是一种态度。我要反抗的是那种庸俗而没有意义的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和社会秩序，我要把这一切通通打倒。”
飞扬看了父亲一眼，又埋默默饭。
没有得过颈椎病的不知道其中的痛苦，疼痛自然是无法避免的，最麻烦的时候因为颈部神经受到压迫，导致大脑缺氧。
吃过饭，周山水收拾好碗筷，就在卫生间洗衣。太太出差一星期，换了一大行李箱衣服，都要洗出来。
许润是典型的东北大妞，东北那地方
地位高。因为小时候读书还成，家里就让她好好学习，一点家务事也不让做，生活自理能力不太靠铺。
所以，在结婚后，所有的家务事都落到周山水一上，除了
孩子这事无法代劳，许润这二十年可说是笤帚倒在地上都不带扶一把的。
有时候，周山水就想，许润之所以离婚不离家，估计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免费的家务机器，她还是依赖我老周的。
他和许润有过漫长的婚姻关系，有共同的孩子，剪不断理还
，也没想过剪。
衣服实在太多，蹲的时间实在太长，周山水顿觉昏眼花，肩上疼得都伸不直腰。看这个状态，明天是没有办法去活了。他打算明天上午睡个懒觉，看能不能恢复过来。如果恢复不了，下午就去医院看医生。
老郭接到周山水的电话，道，山水你要保重身体，咱们四十多岁的正是身体走下坡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有大麻烦。你也别遗憾啊，不就是五百块钱的活路吗，错过了，我再给你找一个就是了。
正说着话，飞扬就过来，接过老爹手中的衣服，默默地挂在窗外的晾衣架上。问：“爸，打电话的是不是上次你掉水里的那个工。”
周山水：“对啊，就是那个老郭，我们在物业中心换衣他还过来问有没有事。”
飞扬：“爸，我这几天学得累了，明天要和同学去崇镇古镇玩。”
周山水：“去玩吧，学习这根弦绷太紧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断了，适当放松一下是应该的，劳逸结合嘛。要钱不，我转一百块钱给你。”
他最近帮老郭活，工钱
结，手顿时活泛。
飞扬：“用不了那么多，给十块的公
车就好，有土豪同学接待。”
……
许润还是那副颓丧的样子，坐在床上发呆。
周山水心中难过，打开电视，专门挑了个又臭又长的连续剧：“如果实在睡不着就看看电视。”
许润：“恩。”
周山水的肩膀真的好痛，热敷后也不怎么管用，时不时在梦中被疼醒，一晚上都没睡塌实。每次睁开眼睛，电视还亮着，许润都面无表
地盯着屏幕看，看着别的欢喜和悲伤，看着别的聚聚散散离离合合。
因为没有睡好，周山水是上午十一点才起床做饭。
许润依旧没有胃，他也没有办法，说一声有事就赶去医院挂了针灸理疗科的号。
还别说，医生的技术不错，当他背心背心被针
满像个刺猬后，脑子里仿佛生起一
清气，顿时清明。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提示音响，一看，却是老郭转过来的五百块钱。
周山水回电话：“老郭，我活儿都没你给什么钱，太客气了。”
老郭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山水，不是让飞扬顶班吗，你不知道？”
周山水大惊：“飞扬去你那里活，我不知道啊。”
老郭：“还别说，你娃那身体，那气力，妈的，跟小牛犊子一样。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过这样的壮劳力了。山水，你娃是吃什么长大的？”
周山水：“什么犊子，你骂谁瘪犊子呢？以后不许再让我儿子活了，那么小的孩子，能体力活吗，岂有此理。”
老周同志忽然明白，儿子在偷听了昨晚他和老郭的电话后，今天悄悄跑过去打工。
周山水很生气，拨通孩子的电话劈盖脸一痛骂，混蛋周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