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扭打在一块。潭华个子稍低，处于下风。贾杰婞观察着暂时没有施援手。再看贾杰敏一个劲儿老是啼哭没有回话。贾杰婞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又一把扯开揉着眼睛的手臂。贾杰婞：
“问你呢？!”
贾杰敏边哭边叙述。贾杰敏：
“是他故意把我的洋娃娃砸坏了，哥哥就跟他打了起来。”
贾杰婞眉
一皱。潭华忽然占上风压在贾杰刚身上。雄鹰俯冲上前一把扯起潭华的后衣领。潭华尚未回过神来。贾杰婞落拳犹如冰雹。
潭华便仰天倒地。贾杰刚趁机骑上去一顿狠揍。潭华犹如泥鳅扭动发出嚎哭。潭琴正巧身背书包走来。猛眼瞅见。潭琴飞奔。一把扯开贾杰刚扶起了潭华。潭琴：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三弟？”
二
扭打。潭华处于劣势。贾杰婞环抱手臂观战。潭琴上前。贾杰婞也想就此打住。潭琴却不依不饶。食指几乎戳在鼻梁上。潭琴：
“臭小子，你给老子注意点。下次再欺负我弟弟，老子饶不了你。”
潭琴助威。贾杰刚打斗起来贾杰婞没有帮忙。贾杰刚畏缩不敢吭声。
贾杰婞上前扶住贾杰刚的肩。贾杰婞：
“你想怎样不客气，冲老子来？你以为山中无老虎，你个猴子想称霸王。就你？也配!”
潭华自知做错，向后扯着潭琴的衣服说：
“姐，我们走吧？别与小计较!”
潭琴望望比自己高出半个的贾杰婞，自知再武斗下去自己占不了上风，便拉着潭华撤离。又边走边回警告。潭琴：
“你给老子等着，我告我大哥去!”说完转身一溜烟飞跑。
贾杰婞大声回答：“老子就在这里等着。告诉你，别做缩乌
，不敢再出来!”
贾杰敏小手摆出个“八字”造型，学着《智取威虎山》中台词呵道：
“八年呐，铁皮塌啦!”
贾杰刚发愣：“什么铁皮塌啦？”
贾杰婞觉悟，捂住嘴乐了。贾杰婞：
“是‘八年啦，别提他啦!’”
针对潭华说的话，叫他别做缩乌，贾杰敏其实是想借用台词“铁皮塌啦!”（铁皮房都塌啦）那便不敢出来了。此时的贾杰敏根本还不能理解文字所包含的隐意，当然便将台词之意弄得南辕北辙，但她嘴里仍在嘀咕：
“就是铁皮塌啦，让他出来就砸死他!”
一番争论后，贾杰敏怀抱磕
了的洋娃娃尾随在哥哥姐姐身后回了家。
贾中华知道了
况。贾中华：
“你看看你
的什么伙伴？将妹妹的洋娃娃都砸坏了!”
贾杰刚：“怪她非要撵着我们玩的。”
贾中华一个耳光抽上去。贾中华：
“你说什么，你是她哥，她不跟你跟谁？”
贾杰刚手捂住脸眼睛斜瞪着妹妹。贾杰刚小声：
“害
!”
贾中华再次扬起了手。贾中华：
“你嘴里咕噜什么？”
吕玉仙一把将贾杰刚扯到身后。吕玉仙：
“我看就怪这小贱，好好的洋娃娃要抱出去显摆，活该砸坏!”
贾中华：“你还怂恿着儿子，他爷爷在世时就说过要严加管教的。”
吕玉仙：“要严，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
贾中华：“咋不问了？就是他的朋友糟糕。如其，他的朋友是这样，他能好到哪里去？再护他就护歪了他的脊梁。”
吕玉仙：“别小题大做的，是小孩哪有不顽皮的？我看就怪这小贱，抱着洋娃娃还要撵着男孩子去疯玩。”
又说：“还‘再护他就护歪了他的脊梁’，你这大梁都不正，你还好意思嫌弃他歪？”
贾中华：“你说的是什么
话，什么叫‘你这大梁不正’？!”
又说：“他是她哥，不该撵他吗？!”
吕玉仙：“撵，该撵，撵出个王秋莲你还要撵什么？”
又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叫‘大梁不正’”说着，黑眼斜瞅。
吕玉仙已将这件事说成了另一件事，而且这件事还引到贾中华身上来。顿时，一
无名火串上了脑门。贾中华一把将饭桌上的茶盘茶杯一脑掀翻在地。瞬间，伴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玻璃落地飞溅碎开，清水顺地低处流淌，形象弯曲凄然……
四分五裂，这是不是一个卦象？
家与家存在的意义因各异的意念而产生偏移。
贾家房屋的空间里，但凡能安安然然舒舒畅畅的意念，那就不是这一家的家了。眼瞅狼藉的地面，吕玉仙恨恨地“瞅”在贾杰敏脸上。吕玉仙：
“这个小贱到底像谁？!”
贾中华冷言回答：“你养的，还不是像你!”
吕玉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