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少说话，别打架

车。

秦灼还没想到什么生意是肯定会赚钱的，当下也没多待，一边拎着包袱起身往外走一边道：“该是你的银子，迟早都是你的，别急，一步一步来。”

“本公子知道。”顾长安听了她这话，觉得心里哪哪都舒服了，当下也没再跟怼她，还嘱咐了一句，“你在宫里小心些，少说话，别打架。”

秦灼刚跳下了马车，闻言都笑了，她也不回地往宫门走去，一手把包袱甩上肩膀，另一只手抬起来挥了挥。

天色朝阳初起，霞光万里。

少的云袖和裙袂被风吹得翩翩欲飞，自成风景，让这巍峨宫阙也多了几分绮丽之色。

顾长安看着她走向宫门，放下了车帘，同车夫道：“走吧。”

“是，公子。”车夫应声，立刻调转马，飞驰而去。

秦灼走上前，瞧见前几天在清章殿伺候她的宫和一个有些眼生的小内侍在前等着，便开问道：“来接我的？”

“婢已经恭候多时了。”那宫伸手来接她的包袱，递给一旁的小内侍，“这包袱让小安子先帮你送到清章殿去，婢先带您去崇文馆，其他三位伴读早就到了，您得走快些，不然就迟了。”

“好。”秦灼也不废话，直接让宫领路去崇文馆。

昨众贵回府，只说选伴读的，今天要去崇文馆，却没说明什么时辰。

其他三都来的这么早，唯独秦灼踩着时辰来了，反倒显得故意来晚似的。

第一天做伴读就迟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遇上个脾气不好大的先生，还不知道会挨什么罚。

秦灼想到这还有些疼，小时候都没被先生罚过，这都十七岁了，要是打手心什么的，未免也太丢。

可这一升起，整座皇宫都明晃晃的。

宫内侍们来来去去，秦灼穿行其中，快到清章殿的时候，已闻书声琅琅。

少年念诗，少读词，各自成篇。

她跟着宫崇文馆，公子王孙们在左边的书堂里。

右边的书堂里坐着两位公主和昨天刚选出来的三个伴读。

一众侍和学童都候在边上的小茶房里，瞧见秦灼来，有好几个都探出来偷瞧，轻声议论道：“这一位是哪家的小姐，怎的来这样迟？”

“第一天就来迟，只怕要挨罚了。”

“来的这么晚，不罚才怪！”

秦灼只当没听到这些说的话，朝宫道：“你回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宫本就为难要不要带她进书堂，毕竟来迟了，这会儿进去打搅，难免要看脸色。

既然这位秦大小姐自己开了让她先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婢先告退了。”宫行了一礼便转身回了。

秦灼负手，快步朝右边的书堂走去。

书堂的门没关，大开着，两位公主分别坐在第一排的左右位置，其后是孙魏紫和苏仪芳，苏仪芳后边坐着楚梦，左边第三排的位置还空着，应该是留给她的。

秦灼吸了一气，抬手轻叩屋门三声。

屋里众都停下了朗读声，纷纷回看来。

三公主萧婷朝她眨了眨眼，用眼神询问：怎么才来？你惨了！

秦灼会意，倒是没觉着能惨到什么地步，她刚要开说‘秦灼来迟，望学士见谅’，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

“第一天来这样晚，若无读书识礼之心，不如不来。”给公主和贵们授课的学士是四十多岁的郑翰林，生了大方脸，此刻神不悦，把手里的书册重重往桌案一放，“今你也不必进这道门了，去庭前站着思过。”

堂内五闻言神色各异，孙魏紫一副乐得看她倒霉的样子。

秦灼倒没觉得有什么，应了声“是”就转身走回庭前，站在树下抬看飞鸟落在屋檐上，看猫儿轻轻跃上瓦片去抓鸟儿玩。

庭前风凉，叶落花飞。

她拢了拢衣襟，抵御寒意，反倒借着这这片刻空闲，继续想有什么生意能让顾公子赚大钱，让他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累也能跟前世一样做巨富。

秦灼站在庭中央，左右两边书堂都在讲文章学问，而她一心想着怎么帮顾公子搞钱。

正琢磨的迷的时候，谢无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左边的书堂出来了，缓步走到秦灼跟前。

少年抬手轻轻拂去了落在她发间的枯叶，温声问道：“怎么第一天来崇文馆就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