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竟让你一直在这等着？

秦灼闻言，手无意间握紧了桌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先生虽未明说，但字里行间已经把晏倾显露无疑。

可她与那厮如今不过是盟友而已，何至于贴心至此？

难道说晏倾了御史台还不够忙，竟有闲的发慌来管她在崇文馆会不会被谁看不惯……

对此，她不敢也不愿多想，生怕又是自作多一场。

秦灼垂眸，浅浅笑道：“那好不懂事，竟为了两本书劳烦先生。”

沈文轩听到这话，轻抚胡子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才再次开道：“倒也不见得是不懂事，若不是他，你我师生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不是吗？”

秦灼笑道：“这倒是。”

两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有学士在外轻轻扣门两三声，说有不解之处来求教帝师大。

秦灼便起身道：“那学生先告辞了。”

反正都已经打了照面，后都在京城，师生二有的是机会再座谈。

沈文轩点道：“去吧。”

秦灼退出茶室，同缓步内的学士大微微颔首示意。

一进一出，擦肩而过。

外正好，秦灼穿过庭前，恰好听见左书堂的那些王孙公子们当堂学士就方才她与赵学士争论之事讲当今天下子如何如何。

她站在窗外几步，略听了听。

众各抒己见，有说：“自古子以柔为美，貌美、温顺为佳，若是太有主意，事事要与男子争个高低，岂不荒唐？”

“是了，子本不该读太多书，就怕没几分学识，心却大了野了，觉着自己能同男子一较高低，前朝有公主与兄弟争皇位、导致大四起民不聊生便是前车之鉴！”

“不说前朝，也不说上一辈，只看今的秦灼，便知子读书习武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同赵学士争理时真真凶横，同书中那些河东狮、母老虎也差不离了……”

书堂里众闻言，轰然而笑。

“此言差矣。”一向脾气温和的谢无争起身，正色道：“天下大，万物生，各有不同，既生于世，便是天意让其存之。世子子，有柔弱娇美者，亦有坚韧者，有飞扬者，有好学好武者，岂可因尔等喜恶，一语定其好坏对错？”

书堂里众一时没了声响。

周遭鸦雀无声。

秦灼站在窗前，看着少年无争鹤立群。

淡金色的阳光洒进书堂里，照清楚了周遭王孙公子们神色各异的脸，也笼罩着谢无争芝兰玉树般的挺拔身姿。

少年身上有光，心中自有天地。

秦灼多站了片刻，便转身走出了崇文馆，其他那些如何反驳如何附和她都无心再听。

这世上已经有这样好的一个谢无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高高挂起，眼看着就到午膳的时辰了。

秦灼索回了清章殿。

宫侍们恰好正在摆膳。

她一进殿就瞧见两位公主和三个伴读都在殿中坐着。

齐的有点过分。

像是特意在等她回来似的。

好在眼下是青天白，这要是换成晚上，这几位在殿中一坐，左右宫内侍站了一堆，这阵仗真像是“新死鬼初下地狱受判官鬼差查问”。

戏班子唱戏都没这么多手。

秦灼也不拘礼数了，走到唯一的空位，三公主和四公主中间的那个位置落座。

她端起宫刚沏好的香茶，饮了一，才开问众：“你们这是特意在这等我？”

“自然不是。”萧雅多看了她两眼，就移开目光，否认道：“不过是今赵学士不讲学了，散得早便一道来清章殿看看。”

萧婷比四公主直接地多，开道：“你被帝师大带走再回来比先前更随意了啊？见着本公主和四皇妹都不行礼了？”

“公主来此也不是专程来看我行礼问安的。”秦灼放下茶盏，随道：“我猜猜，两位公主也怕今在崇文馆顶撞赵学士的事传到后宫，回去之后要听娘娘说教，所以才来清章殿躲清静？”

萧雅闻言，常年带在脸上的那张温柔娇美的假面具差点当场裂开。

“怎、怎么可能？本公主像是那种担不起事的吗？”萧婷连声否认，“而且本公主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母妃定然不会怪罪的……”

这话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秦灼淡淡一笑，并不反驳。

孙魏紫见状，没好气道：“你还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崇文馆的学士每讲什么，都是早就禀过上那位的，你以为赵学士今讲戒是心血来吗？那分明是……”

她这话只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