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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你骗鬼呢?
以花辞树这小心谨慎的子,怎么可能分不清那天是哪个替身在假扮他,别说是做了什么只怕是说了什么都知道的一字不差。
她暗暗默念了三遍:他是来帮忙的。
他是来帮忙的。
他是来帮忙的!
不要戳穿他。
这才按捺住了,没有开说话。
花辞树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忍不住道:“你别在这站着了,有我在这,你去睡会儿。”
秦灼道:“我不困。”
“你一直盯着,我别扭得很。”花辞树道:“我管你困不困,快走开。”
“你……”秦灼想怼他,又看在他是在救自家爹爹的份上强忍下了,“行,我去窗边的美榻上眯一会儿。”
她说着就过去躺下了。
说不困,但两眼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花辞树没再理会她,全神贯注地给秦怀山施针。
过了许久,天色暗了下来。
“掌灯。”花辞树说完,才发现秦灼已经睡着了。
他有点无奈,只得自己起来掌灯,“刚才还说自己不困,结果倒就睡。”
花辞树小声说着,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榻边的灯盏,又把桌上那盏也点上了。
一时间,屋里暖光泛泛。
花辞树又坐回榻前,继续给秦怀山施针。
个把时辰过去。
他把银针收布包里,昏迷着的秦怀山看着没甚苦痛,那个说不困的,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打着轻鼾。
他起身,看向秦灼,见窗外飞雪被卷着内而来,有些许落在秦灼身上,眉目间。
她睡得沉,恍若未觉一般。
花辞树走过去想把她叫醒把窗关上再睡,手都伸出去快碰到她肩,又想起这
确实一天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还是不要叫她了。
他收回手,转身走到屏风旁,把自己先前披的狐裘取了下来,又回到美榻前,俯身,轻轻地把狐裘把盖在了秦灼身上。
花辞树这一俯身,就离秦灼十分近了。
平总是神采飞扬的少
睡着了,安分得很,微微蹙着眉,反倒让
忘了她
子轻狂,常与
刀剑相向。
只有这时候,花辞树才能撇开这姑娘的所作所为,真真正正地意识到:
秦灼是个美。
容色绮丽,貌艳绝,色无双。
也难怪冷冷
如晏倾,也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有这么一个姑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换做谁都放不下。
他有些出神的想着,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触秦灼的眉眼……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白影从雪地里掠了过来,跳上窗,直接一爪子朝花辞树顶抓来。
他想也也不想就往后退去,避开了这忽如起来的攻击,连退数步后忽然看见秦灼还在那躺着,又不得不上去救。
谁知方才忽然冲过来朝他出手的竟是个披散发的少年,竟然一点也没有要伤秦灼的意思,只对他敌意
。
少年这会儿正蹲在美榻的边沿上朝他龇牙咧嘴,像虎狼一般哈着气示威。
“天生蓝眸?”花辞树皱眉道:“你是个什么鬼东西?”
少年一下子就更生气直接炸毛了,放在榻沿的双手呈爪状,双腿发力,就要扑向花辞树。
后者藏在袖中的银针都露出了一半,打算正面应对。
就在这时,原本睡得正香的榻上抬手揽住了那少年的肩膀,将其按倒,然而揉了揉他
嘈嘈的
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初五?”
秦灼困得不行,凤眸半睁着,打了个哈欠。
初五被她摸摸得有些烦躁,低低地“唔”了两声,见秦灼还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就在她身上嗅了嗅,用下
拱她的手。
大有提醒她有敌在这,不要睡了,快醒醒先把他
掉的意思。
“自己。”秦灼温声跟少年说着,等初五伤
的意图渐消,才慢慢松了手。
她抬朝花辞树道:“他就是昨
无争从猎场带回来的,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初五。”
花辞树见状,默默把手里的银针收了,无语道:“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养在身边。”
秦灼坐起来,从窗边扯了一条红飘带下来,顺手给初五把嘈嘈的
发束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少年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鞋也没穿,像是在雪地里打过滚似的,身上沾了许多霜雪。
她顺势用盖在自己身上的狐裘裹在了初五身上,“裹好,别冻着。”
裹完之后,少年别扭地挣了挣。
他觉得自己不冷,奈何眼前这
觉着他冷,挣脱不掉,只得由着她裹。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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