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学习好到连混混都怕（上）

香的态度：你说你要啥？只要能多招聘两个下岗工，你要啥都有的谈！这就跟国台办对台湾似的，只要你不台独，你怎么撒泼打滚我都陪着。

凭借王艾家里那点浅薄的乡村级际关系，要没有绝对的实力，让政府求着自己，敢冒那就是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政府的任何一个部门来了，都不拿正眼瞅你，说讹你就讹你。打着各种名的“慈善组织”都上门要钱，你敢不给？我上报纸臭死你。

各种社会那更不用提，这年当街放枪的都不少见，管你要俩土鳖钱你还敢不给？力犯罪辽阳从80年代一直打到新世纪第一个十年过去，才算基本打净了。东北自古以来就是耕战一体，打仗的地方，商品经济的文化土壤几乎没有。你说在这种况下，啥关系没有就突然有钱的，不低调那不找死么。

本地的混混就一个特点：没事儿琢磨玩儿。发现谁有钱，上门直接要这算是好的，背后敲闷棍、套白狼、打家劫舍那绝对得出来。为此，王艾还专门让王斌两子走了一趟市武装部，也是花店认识的，说要帮助武装部解决退伍兵工作问题。武装部大喜，直接调出名单，里边照片、兵种、家庭地址一清二楚，年底的时候武装部还给发了一个“拥军标兵”的奖状和证书。王斌请了三十来个退伍没分配的农村兵到厂里工作，从其中挑选了六个知根知底、品本分的当保卫。其中王斌、王秀兄弟一两个，有事出门就带出去，艾小青一个，王艾也配备了一个，每天陪着王艾上学放学。这个跟王艾还有点关系，是真李俊的亲大哥，叫李林，38军下属某团侦察连的，功夫很，也很好。

政府层面之外，社会上关于的造纸厂的流言也控制不住，开始出现了，毕竟那么多员工在厂子里上班，就凭这么大规模就够了。

有个大混混叫宋老六，名号很响亮，多次进去出来的。最近是95年因为寻衅滋事又进去了，97年刚出来，社会上的兄弟迎来送往好好吃了一个月然后就各忙各的了。宋老六一琢磨，自己年近四十，和当年不一样了，再拎着片刀满街跑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该琢磨挣钱了。可自己一无技术、二无门路、三无资本，问几个小兄弟配货站的事儿都哼哼哈哈的，显然不想让自己进这一行。

每天宋老六就蹲在家门槛上抽着烟琢磨在哪搞钱。邻居家的小两都在的造纸厂上班，一来二去，宋老六就留心了。亏的王家藏的，而邻居小两有无心，宋老六苦苦琢磨了一个月才大致摸清了况。

宋老六知道家厂子里不少退伍兵，琢磨着硬抢肯定不过家，而且自己这前科累累的，不想死就不能玩硬的。所以宋老六就想了个高招：直接见面谈。在1997年的刚开年，他给厂子里打了个电话，报号自己白塔宋老六，有买卖要和老板谈。现在没时间，晚上有空，自己在市公安局旁边金色海岸酒楼摆一桌，请老板给个面子。

这天正好王艾在厂子，厂子里这么多，千万绪的，王斌即便有文化也不懂管理，所以王艾经常要坐镇厂子帮着处理一些事，尤其是建立和调整各方面的制度，一点点的引导。所以这事儿王艾就听说了。宋老六报名要见面，躲着肯定不是办法，家当面锣对面鼓，不管目的是怎么，起码手段是开明的，总比半夜往你厂子原料仓库扔汽油瓶子好多了。被一把火烧的产倒闭的厂子无计其数，案的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