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死太监

‘火者’

一个全新的名词，见张新不懂，王小林轻轻一笑解释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章州那边传出来的新词，一些大海商担心家搞大妻妾肚子，便私阉买来的孩子为，这类便叫‘火者。’

再从这些‘火者’里面挑一些优秀的，代替主家冒险去海外经商跑船，有些因此学会番语。”

“多谢公公指教，”张新朝王小林抱抱拳，“第一次听闻此事，着实稀奇。”

王小林摇，“咱家刚来广州府的时候也感觉很稀奇，南边民间风俗和北边完全不一样。”

张新笑笑。

广州府民间思想以赚钱为主，和北方一天到晚想着考举的社会环境，确实差别巨大。

和王小林聊天过程中，张新一直打量码边停泊着的两艘大型帆船。

第一眼感觉，和电影里杰克船长的海盗船极为相似，船首有一根巨大斜桅，和巨大弧形船尾。

理所当然，这也是一艘火炮船，此刻大炮已掩藏，炮孔已遮挡。

随着等侍时间越来越长，王小林的话越聊越少，脸色越来越难看。

与此同时，船主兼货主佩德罗，正在和火者陶青云想办法，如何才能少税？

这次他带来两艘大船，总价值约五十万两白银的货物，如果本份税，需要缴纳白银十万两，如何肯甘心？

“半年前还好好的，这些为什么突然不收钱了？”船主佩德罗不解问。

陶青云把市舶司发生的事变动向雇主解释一遍。

“不行。”佩德罗拒绝妥协，“我用一年时间才凑来两船商品，十分不容易，你去找费尔南多，我愿意出价一万两，让他帮我想想办法。”

费尔南多是濠镜澳当地的葡夷大首领。

陶青云抱拳应是。

一个百户的年俸禄才六十两，一万两是组夸张的奢侈数字。

终于再次等来陶青云，王小林测测问，“船东不打算卸货上岸吗？”

“王公公见谅，”陶青云解释道，“船主佩德罗先生在海上感染风寒，为防止传染，现在不方便出面，请稍等几天吧。”

“好。”

王小林表面爽快答应，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市舶司衙门只负责抽检、收税。

巡缉司负责码安全、各倭司负责海防、提调司负责管理濠镜澳。

加上码暂时只有两艘船，在货船拒绝立即报关的况下，张新和他的部下等于放假。

借此机会决定把自己的好好练练，假如王纯悟这次是来真的，不收贿赂，不讲，实打实收税，这直接导致家不愿报关卸货。

都说拦财路，如杀父母，早晚有一天会出妖蛾子，做为市舶司下的武装力量，勉不了要见血。

返回驻地后，召集除三名伙军外的其他五十，先从基础开始，学站姿、学正步、抓纪律抓。

疼的是，这些兵都是同村，平时抬不见低见，最初张新训责他们还觉的不好意思，后来想通，打是亲骂是，便放开手脚打。

反正没能打的过他。

下午三四点，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热烈，王小林找到正在练兵的张新，“无聊的紧，我们出去走走。”

张新指示小旗继续训练，随后和王小林一起离开军营。

变戏法一样，王小林手里多出一锭银子，“上午爹赏的，我请你去吃酒。”

王小林说的爹是指王纯悟，张新之前不适应和太监打道，这一刻发现太监也是，没什么不一样。

“这次我请，”张新手里翻出一张银票，“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我们能认识，说不定上辈子是亲兄弟。”

张新说话听着舒服又亲近，王小林心大好，“依你，下次我请。”

随后两走进一家西式建筑风格的小酒馆，靠窗坐下，并点来几样小菜和一斤黄酒。

看着窗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的行，张新好奇问王小林，“濠镜澳有多少，又有多少葡夷？”

王小林恰好知道数据，聊道：“提调司给的汇报，濠镜澳共有万余，其中葡夷一千五百左右。”

“难怪街上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夷。”

“别掉以轻心。”王小林提醒道，“在濠镜澳，夷才是主，他们非常团结，而且行为乖张，目无法纪，如无必要，不要招惹他们。”

像是应景，两喝酒聊天时，酒馆走进来三个葡夷。

他们身着灰色棉杉，脚踩棕色皮鞋，生的高马大，表凶悍虐，看上去一副不好惹模样。

“靠窗的那两个家伙，其中穿青色制服的就是王小林，杀给他，给王纯悟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