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好白菜

“我的主要工作是看门，”老不缓不慢道：“偶尔帮千户大出出注意。”

“...”

张新吓一跳，眼前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老居然是童守义的军师？？？

但，军师看门是什么作，总不会是因为穷吧？

心里这样想，感受到陈晴儿正在扯衣角，回看居然是葡夷首领费尔南多，带着翻译陶青云和两个保镖走过来。

费尔南多四十岁左右，身高约一八米多，体重却只有70公斤左右，看上去又高又瘦。

特点是那两瞥上翘的牛角胡，上次见，他的胡须打理的净又神气。

这次见，好像颓废许多。

费尔南多没想到在千户所门遇到张新，就是这个杀死自己的保镖，心里恨意一闪而过，主动打招呼道，“张总旗，好久不见。”

张新纠正道：“我已经不是总旗，费尔南多先生叫我张新就行。”

听闻张新已经不是总旗，费尔南多心里第一想法就是弄死张新，旋即又放弃这个诱想法。

他现在急需弄清童守义到底想什么。

撇掉张新，费尔南多上前和看门小老涉。

托费尔南多的福，张新和陈晴儿也被允许见到童守义。

每次见童守义，都有种见到诗仙的感觉，空灵、与世无争、正气，等感观。

千户所衙门是租的，不算多大，会客厅也就三十来平方。

布置和古代一般布置差不多，上方是福寿图，下方长条型贡桌，贡桌下面是两张主坐的太师椅。

左右两边是客做的椅子。

主客落坐，一个老上茶。

约四十多岁，不知是不是错觉，张新觉的这个即是厨娘、打扫，也负责给客端茶倒水。

想到这点，张新心里大感惊讶，童守义怎会如此穷？

童守义不知张新心里落动丰富，看向坐在左边的费尔南多悠悠问，“不知费先生找我何事？”

张新心里憋着笑，家叫费尔南多，已经是简称，童守义直接给他减成一个字。

陶青云站在费尔南多身后同声翻释，他带来的两个保镖被留在大门外面。

费尔南多看了眼张新和陈晴儿，见童守义没有单独见自己的意思，直言道：“尊敬的千户大，您一共杀死六十七名我的同胞，这不附合我们之前的约定，葡犯法应由我们自己审判。”

“约定？”童守义反问，“有文书吗？”

费尔南多争辩道，“虽然没有文书，但是三年前，张同鸣总督承诺过，‘濠镜澳一切照旧’。”

童守义端起茶杯押一香茶，不急不缓道：“‘一切照旧’指的是允许你们在这里经商、暂住，地方管理权还在我大明朝，包括司法。”

“请童千户为我们考虑一下。”费尔南多道，“我们漂洋过海来东方来做生意，也正常向大明朝纳税，甚至帮助朝庭军队在海上共同对抗荷兰，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些特权，比如司法自治。”

“协防这件事我代表朝庭向你和你的同胞表达感谢。”停顿一秒童守义又道。

“让你们在这里经商、暂住，已是最大特权；地方管理权、司法权，别说是我，张同鸣大敢给你们吗？

费尔南多没有在司法的问题上继续纠缠。

于是从另一个看似比较合理的话题上切道，“我们一直租住在濠镜澳，但到目前为止从未有过正式文书约定，能不能签份租住协议？”

不待童守义说话，费尔南多又道，“我们愿意拿出五十万两白银捐给大明帝皇，只要九十九年租用权。”

张新心里一跳，这个条件要是被万历皇帝听到，不知会不会心动？

不过历史上濠镜澳主权一直握在大明朝手里，真正出卖主权是金钱鼠尾的。

“费先生。”一直说话不轻不重，语速不快不慢的童守义加重语气道。

“就像张同鸣总督过去承诺的那样，你们在这里本份做生意，不要做鸣狗盗、违法纪之事，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居住权。”

费尔南多还想反驳什么，童守义又道，“关于行贿，请你们下次这样做之前三思而后行，只要被我的查到，收、送都会被处罚，公平公正。”

费尔南多很想一枪掉童守义，老看似说了很多，却全是警告，自己关心的重要问题一个都没有得到肯定答复。

“鸿钊，帮我送送费先生。”

鸿钊指是的那个看门的小老，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候着。

“是。”小老上前两步，走到费尔南多跟前，伸手道：“请。”

费尔南多无奈离开。

牛角胡离开后，童守义邃的双眸看向张新。

被看的遍体生寒，张新朝童守义抱抱拳，正打算问好，却直接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