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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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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没有知道自己是哪一种身份。
不过这世上大部分都希望自己是杀的哪一个。
杀或许不是愉快的事，却总比被杀要好得多。
风无痕不希望杀，却也不喜欢被杀，所以若要他选择，他也希望自己是杀的哪一个。
门开。
进。
要杀的终于来了。
他们要杀，却未必能杀得了，反而可能会成为被杀的哪个。
一共来了七个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
老穿着朴素，脸色蜡黄，他看上去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似乎应该躺在床上，而不应该出现在这冷风寒夜之中。
可他来了。
他的手中提着一
旱烟杆子大步走了进来。
第二个走进来的是个秀才，一身穷酸气。
他的双手
叉放在身后，施施然走了进来，仿佛这里是适合吟诗作画的地方。
第三排却走来两个。
一个一瘸一拐的叫花子、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走在第四排的有三个。
一个脸上长着痘子的小贩、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一个满脸和气衣着华丽的商贾。
他们这些看来是截然不同的，他们彼此之间看上去本不应该有任何关系的，可是他们却同时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有一个身份，天禽门。
风无痕看着，津津有味看着。
他看的很愉快，脸上还带着淡淡笑容。
等所有走进来以后，风无痕望向门外的黑夜，道：“还有没有？”
那两个最先来的汉子也走了进来。
来了九个。
风无痕又问道：“还有没有？”
走在最前面的哪个衣裳满是补丁的小老
，道：“没有了”
风无痕点道：“既然没有了，你们为什么不关门呢？”
很快有将门关上了。
风无痕又笑道：“你们饿不饿，我请你们吃饭。”
风无痕请得起，因为这里的饭菜实在不少。
老冷声道：“我们的确有些饿了，可不需要你请。”
“为什么？”
老道：“我们从不吃仇的东西。”
风无痕叹了气，道：“我却很喜欢吃仇的东西，因为这本就是占便宜的好事。”
老淡淡道：“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是的，我们不同。”风无痕承认道：“不管我们有什么不同，我都想知道一件事，你们来
什么的？”
穷酸秀才开了：“我们是为了霍天青的事
而来。”
“我知道。”
穷酸秀才道：“我们这些虽然身份不同，但都有一个身份。”
“天禽门？”
“是。”穷酸秀才道：“霍天青虽然是珠光宝气阁总管，却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天禽门的掌门。”
风无痕点了点。
穷酸秀才道：“你杀了天禽门掌门，我们身为天禽门门，是不是应该报仇？”
“应该。”风无痕道：“如果你们不敢报仇，那么你们就不配当天禽门门。”
众眼中露出古怪之色，穷酸秀才
吸了气，道：“所以我们想知道是不是你杀了霍天青？”
“是。”风无痕回答的脆利落。
穷酸秀才道：“看来我们这一趟来是来杀的。”
“你们本来就应该为了这件事而来。”风无痕问道：“关中大侠山西雁来了没有？”
穷酸秀才道：“他等下来。”
风无痕道：“很好，松山云鹤，商山二老来了没有？”
“暂时没有。
”
风无痕点道：“你们可以等山西雁来了再出手。”
“我们可以。”穷酸秀才道：“因为如此我们才最有把握，只是我们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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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穷酸秀才道：“我们不怕你，也有把握能杀了你，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等他来呢？”
风无痕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那个满脸和气的商贾，道：“现在。”
风无痕叹了气道：“这是我最不希望的结果，因为我要杀你们至少需要七八剑。”
这当然是侮辱。
只是最先到来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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