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早就见过的

很快娘儿三个搬着东西上了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顾笙大概清点了一下，与柳芸香道：“娘，这些点心我们带回去也吃不完，您待会儿分一份送给黄娘子吧，家处处心，还不肯收我们的钱，我们也该回点儿礼的。”

顿了顿，“这棉布也挺软，再分几尺给她家孩子做衣裳吧。”

柳芸香应了，“我省得了，待会儿就送。这些礼物倒都挺实用，应该是李公子自己准备的吧，倒是个心细的，不过……阿秀你刚才怎么回事儿，我和你四嫂跟客说话，哪有你一个姑娘家嘴的了？以后有男客了，自己先给我避开，别等我开啊。”

赵秀脸又红了，“娘，我、我就是随那么一说而已……”

柳芸香瞪眼，“随一说也不该。你自己想想，那些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该与一个算不得熟识的男子该说的吗？让听见了怎么说你，你……”

顾笙再次打断了她：“娘，我衣裳有个地方了，让阿秀去给我补一补啊，您先收拾东西吧。”

一面冲柳芸香又使了个眼色，便不由分说拉着赵秀去了她的房间。

这才笑着问赵秀，“阿秀，这几你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又那么反常，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对不对？都是一家，你要不先给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赵秀咬了咬唇，才小声道：“没有的事儿，四嫂，我、我挺好的，刚才就是脑抽了，以后再不会了。”

顾笙声音越发轻柔，“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难道你信不过我？我也好，娘和你四哥也好，都是真心疼你，盼着你好，所以你有事，千万别瞒着我们，大家一起想法子，也总比你一个为难的强，你说呢？”

赵秀仍是摇，“四嫂，真没有……”

顾笙只得道：“你既不肯说，那我说一说我的猜测，你只要点或是摇就好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对李天青……有那个意思？可你拢共也没见过他几次，话更是几乎没说过，根本不了解他，怎么就会忽然……难不成，竟是一见钟呢？那可是最不靠谱的。”

赵秀脸一下涨得通红，“四嫂，我、我……我很早就见过他的。九岁那年，我不是随娘来过一次县里卖青团吗？当时娘和爹都忙得不可开，让我在一边玩儿，很多，我看了一会儿热闹，不知怎么的，就找不到爹娘了。”

“然后一个拿了冰糖葫芦来给我吃，还说要带我去吃更多好吃的。我不肯要她的糖葫芦，不肯跟她走，她就嚷嚷，说我要跟她赌气到什么时候，亲母之间，哪来的隔夜仇什么的。周围的也都开始说我，让我别再跟自己的娘怄气，快跟她回去。那个便硬拉了我要走。”

“幸好一个小哥哥及时站出来，说我根本不是那个的儿，那个肯定是拍花子的，还说要拉了她去见官，正好他伯父是县丞大，让我别怕。然后那个就灰溜溜的走了，那个小哥哥也带我找到了爹娘，其实就是我旁边拐个弯的地方……”

顾笙明白了，“那个小哥哥，难道就是李天青了？可这都多少年了，你确定你没认错？”

赵秀小声道：“我其实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我总不好盯着他细看。是那天他……被打耳光时，我才认了出来的，他又叫县丞大‘伯父’，可不正应了他当年的话吗？”

顿了顿，“所以前儿在街上瞧得他娘哭时，我才会先冲了上去的，他大的那个弟弟跟他当年长得很像，我就有些不忍心。没想到，竟然就是他的家，他的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我刚才就没忍住……”

顾笙听赵秀说完了，才笑道：“这么说来，也算是有缘了。都这么些年了，又茫茫海，竟然还能遇上，还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来，可不是缘分么？难怪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原来是那啥初开，那啥萌动了。”

赵秀却是急了，“四嫂，我知道不可能的，所以从来没想过以后要怎样……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回去后过些子，自然就忘了，我、我以后也再不会多嘴，甚至再不来县里了都可以的！”

顾笙有些莫名，“怎么就不可能了？不管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便真不行了，这县城又不是他家的，怎么你就不能再来了？”

赵秀急得眼睛都红了，“这不是……他跟四哥有矛盾，这次都是因为他，才差点儿害了四哥的吗？我分得清亲疏远近的。何况我也、也配不上他，他很快就是秀才老爷了，前程远大，现在又成了大户家的少爷，我……这些话四嫂听过就算，千万别告诉娘，我回去后一定会很快忘记的。”

顾笙这才明白赵秀为什么张就是‘不可能’。

不由失笑，“这次又不关他的事，都是李天保那蠢货和他爹闹的，属于神仙打架，关他一个小鬼什么事，他自己不也跟着遭了罪？你四哥不但没怪他，其实还挺同他，觉得他不容易，哪消你来分什么亲疏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