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腰牌感应的范围。
“有惊无险,按照这个距离,就算遇到敌
,我还有一次回档,呵,希望不要重蹈上次的覆辙,这次可没有师兄驾驭飞剑来援……说起来,老李会不会亲自来接我?我在想
吃……”
齐平心中吐槽。
就在这一刻,奔跑中的他近乎本能地扭
,驻足,惊愕地望向城北方向。
“灵视”状态下,他看到星空下,平地升起一
太阳,那是磅礴而紊
的元气光团。
正以城北都指挥使司为中心,膨胀,炸开。
“轰隆……”
天边如焦雷炸响,席卷而来,声音之大,整座城市,都清晰可闻。
“打起来了。”齐平瞠目。
……
城北,都指挥使司衙门。
此刻,狂风自这片恢弘绵延的建筑中心扩散开,吹得院中杨柳倾斜,青瓦如秋风扫落叶,
雨般落下。
砸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响。
一众文职官员、寻常士兵,或抱
鼠窜,躲在最近的建筑物下,或冒着狂风“大雨”,逃出中心区,有运气不好的,被气
掀飞,撞在柱子上,惨叫跌落。
烟尘大作!
一片狼藉!
建筑中央,穿着锦衣,手持法器长刀,周身呈现金铁光泽的余庆炮弹般倒飞,砸塌了一间房屋,下一秒,却弹
出来,以悍然无匹的姿态,挡在李琦身前。
身上锦袍
碎,嘴角溢出鲜血,胸膛塌陷,却在朝廷术法狂猛的元气加持下,飞快复原。
他本就是洗髓巅峰,法术加持下,隐隐拥有了部分神通境的恢复能力。
在他对面,数百米外,蓄着短须,身穿软甲,气势如渊如海的夏侯元庆伫立,手中,提着一柄沉重大戟。
那大戟有两米长,成年
手臂粗细,漆皮斑驳,透着岁月的沧桑,然,大戟尖端,锋锐雪亮,如天上星月。
“逆贼!安敢放肆!”
穿绯红官袍,蓄着山羊须的李琦站在后方,手持官印,一缕缕元气以印玺为中心,朝上空弥漫,凝聚成一只虚幻的铁拳。
此刻须发飞扬,大声怒骂。
尽显言官本色。
余庆吐了
血沫,吼道:
“李大
,别废话了,全力把他拿下,不对,你这神将怎么才凝聚出一半?”
那铁拳上方,是一条覆盖锁甲的手臂,然后是肩膀,以及半个身体,分明是开国神将之一。
偏生,却是残缺不全的,余下半个,似乎尚未凝聚成功,隐藏在虚空中。
李琦欲言又止,便听对面,夏侯元庆冷笑着,用空余的左手,托起一枚虎符。
此刻,这枚代表兵权的法器,同样在争抢着这片地界,所有山川地脉元气的控制权:
“吾乃临关都指挥使,正二品武将,为帝国戍边,有节度之权,纵然是巡抚,可稍加压制,却无法剥夺本将军调度之权。”
顿了顿,他昂然一笑:“而我,抛了此物,仍是神通!”
神通!
这一刻,当话音落下,夏侯元庆双脚一踏,地面塌陷,整个
跃起,大戟横空,挟万吨巨力,如海
拍下。
空气中,吹起滚烫的热风,隐隐的,有砂砾浮现,如同子弹,飚
出来,将周遭建筑打的满是坑洼。
余庆脸色巨变,身形
退,躲到巡抚身旁,李琦高举官印,怒喝一声,那半个神将手臂抬起,挥拳向天。
大戟与拳
接触,先是无声,旋即,狂猛的气
朝四面八方炸开,地面上,青黑石砖“呼啦”一声,被层层掀飞,露出地基土壤。
大院周遭,巍峨的建筑下,粗大木柱齐齐断裂,房屋垮塌,宛若地震中心,极为骇
。
……
远处。
齐平虽隔着遥远距离,仍旧不禁心中叫了声“卧槽”……神通强者的
坏力,恐怖如斯。
不,神通也有高低,此刻,因为争抢元气控制权,无论是夏侯元庆,还是李琦,都无法发挥全力,达不到神隐境,但也是“顶级神通”。
双方再次分开,不分胜负,但俨然,夏侯元庆扮演着攻伐一方,而李琦只是防守……可以理解,毕竟一个是镇边大将,一个是文臣。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削弱他的力量!”
余庆苟在李琦胯下,脸色难看地说。
李琦脸色同样不好看,见落
下风,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突然说:
“给我一刀。”
余庆:??
见李琦眼神坚定,余庆仿佛明白了什么,没有犹豫,手中已然有些不堪重负的法器长刀在李琦胳膊上划了一道。
霎时间,血流如注。
让你割,没让你割这么大
子……李琦脸色一白,想骂
,但还是将官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