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秃鹫老人

是被掏空，这一次就不足灵石了。

我们向沙匪求，多宽延些时，谁料他们根本不给任何面，直接是怒而屠村。”

男孩一边说，一边哭泣，脸上满是凝固的血迹，让不禁心生怒火。

沙海恶僧。

陆青山喃喃道。

这是沙匪八大目之一，与身毒地位相同。

他本是位苦行僧，后不知是何原因，改修血屠邪功，最后是遭遇大夏通缉，不得已只能遁莫高沙漠，成为沙匪的一员，是位元婴后期的修士。

“沙匪勒索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尝试过向巨熊部落求救吗？”陆青山又问道。

狈部落的位置，已经是距离巨熊部落极近。

他没想到，沙匪会大胆到在距离巨熊城如此近的小村之中为非作歹。

这行径未免也太过嚣张。

“试过了，在一开始，族长大就向巨熊部落求援过，可是巨熊部落那边根本不理会我们。”男孩悲从心来，泪水混着血从脸上不助淌下。

陆青山皱眉，脸色微沉，一无名火勃然而起。

既有对沙匪的杀意，也有对巨熊部落短视的愤怒。

对恶的纵容，实际上与亲自为恶差不了太多。

而且恶在这种纵容之下，不会是见好就收，只会是无限膨胀。

今沙匪只是在巨熊部落周边行凶作，明便会是在巨熊部落上拉屎。

愚蠢。

陆青山心中如此评判。

若是九族联盟一开始不是对秃鹫老如此放纵，而是果断联手对付秃鹫老，沙匪也不会是发展到现在这般尾大难去，甚至是能与九族联盟这种地蛇分庭抗礼。

……

小沙弥正在低声安抚小男孩的绪。

陆青山则是在思考什么。

“和尚，你与这沙海恶僧是何关系？”陆青山突然问道。

因为在男孩提起那沙海恶僧之名时，他注意到小沙弥的神色明显变化了一下。

小沙弥犹豫了一下，最后是没有隐瞒，做了个佛礼，坦然说道：“小僧法号觉真，自汤寺而来，此行便是为了这沙海恶僧而来。”

“汤寺......”陆青山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关于汤寺的讯息很快就是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没想到还是来自龙象寺的佛陀，失敬了。”

龙象寺由四院三十六寺七十二庙所组成，而这汤寺便是位列这三十六寺之中。

名为觉真的小沙弥很是认真地纠正道：“我还当不得佛陀，只是小沙弥罢了。”

陆青山神色一正，“你先前所说的，为这沙海恶僧而来是何解？”

觉真小沙弥有些惭愧，“这沙海恶僧名为乞罗。

当年乞罗还是苦行僧之时，曾寻到我们汤寺，想要进寺修行。

我师父说乞罗与佛无缘，将之拒之门外。

乞罗不甘心，在汤寺门跪了三年，师父仍是不为所动。

我看他可怜，在他离开的时候，便私自将寺里的一门佛法传给了他，谁料他最后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四处为恶。

若非我当私传佛法给他，他就算为恶，也成不了如今气候。

此番祸果归根结底，因我而起，故我离寺，追寻他的踪迹来到此处，便是为了亲手了结当年之因果。”

陆青山闻言，心中略有诧异。

沙海恶僧成名早已多年，按照觉真小沙弥所说，当年沙海恶僧还是苦行僧之时，他便在汤寺中修行。

这么说来，眼前的小沙弥年岁再怎么也是五十往上了，而且，胆敢孤身前来找沙海恶僧，修为必然也非同凡响。

只是不知为何，这和尚外相却是这般稚，连说话都是带着稚气，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

一般来说，佛门中，是不会去注重这所谓外相的，想来故意为之的可能应该不高。

“狈族被屠村，如此算来，小僧还是要当一部分责任的。”觉真坦然且愧疚道。

“匪徒买刀杀，卖刀的可不犯法。”陆青山道。

“待我给石虎安置好去处后，我会继续追寻乞罗的踪迹。”觉真没有多辩驳，只是十分认真道。

佛门中一旦认定某事，是轻易不会更改的。

石虎则是那个被陆青山救活的男孩名字。

“沙海茫茫，想要找出这沙海恶僧可不容易啊。”陆青山瞥了眼还在哭泣的男孩石虎，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便一直找，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觉真坚定道。

小沙弥袖袍间里的小雀妖，在这时也是叽叽喳喳叫了两声，似为小和尚在声援，灵无比。

陆青山不由多看了小雀妖一眼。

察觉到陆青山的目光，觉真小和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