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闲子

夜，五军都督府不远处有个宅院，这处宅院外面看起来很是寻常，相比宏伟的五军都督府和东侧的六部衙门而言不知道的只以为这里是六部中那一部的偏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实际上，这处宅院却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衙门所在地，从并不宽的正门进，首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高墙，这条长廊足有三十米左右，四处没有任何可遮拦的地方，而高墙后却能藏，假如外来者从正门而，在长廊中简直无处可躲。

过了长廊，才是一面照壁，绕过照壁后这才到锦衣卫衙门的真正所在。

整个锦衣卫衙门实际占地面积比六部中的刑部还大，除去普通办公室的场所外，还有专门的各种场所设施，当然曾谈者色变的“诏狱”现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审讯房和拘留室。

三进的正房，这里是锦衣卫指挥使张冉平办公的所在，按理说这么晚了张冉早就应该回自己府邸歇息。可是今夜，张冉却依旧还在衙门里，坐在正房的堂上静静聆听着手下的汇报。

汇报的手下是京师千户所的千户，此姓穆名忠明，没错，他就是当年满清在南京的金陵八旗佐领穆费勒，在劳动改造中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改了汉名，由满彻底转变成了汉，并且为大明拿下天津、京师两地从而立下赫赫功劳的穆忠明穆千户。

穆忠明现在的官职并不高，仅是京师千户所的千户，这在锦衣卫中属于中坚力量，但这个官职放在朝廷中却算不了什么。

不过，穆忠明对于现在自己的地位却很满意，相比在其他地方他更认同自己锦衣卫的身份，也许这和他的出身有关吧，比起去军中或其他地方在锦衣卫反而让穆忠明感觉适应。

再者，朱怡成几次调整了锦衣卫的职能，现在的锦衣卫已经和最初的锦衣卫大不相同了。如今大明锦衣卫已是彻彻尾的报机构，和通事处一内一外，替朝廷掌控各项报的收集、分析等等，在各职能部门中的重要也越来越大。

几年前，朱怡成又重新设置了锦衣卫的军衔，对于锦衣卫内部一直使用的指挥使、同知、指挥佥事、镇抚使、千户、副千户等称呼继续保留，授予正式的军衔。

军衔的授予，标志着锦衣卫脱离原本尴尬的地位，直接进军队行列，从而挂上了军方的名义。

张冉作为指挥使被授中将，同知为少将，指挥佥事和镇抚使分别为上校和中校，普通千户为少校，十四所实权千户和镇抚使相同为中校，其余以此类推。

穆忠明是京师千户所千户，不过他之前因为功劳除千户实职外还多了一个指挥佥事的虚衔，所以他的军衔实授是上校，从这军衔就能看出他现在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了。

“这件事没引起他疑心？”听完了穆忠明的汇报，张冉满意地点点，同时又问了一句。

“回大，关效武是下官亲自发展的下线，这些年在京师先做牙行，如今又开了铺子自己当起了东家，除下官之外没什么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这点下官完全可以保证，就算平里信息传递也一直按照所里的规矩来，并无同外接触过，这点还请大放心。”

听穆忠明如此解释，张冉的神色轻松了下来。其实像关效武这样的满清投效员锦衣卫有着不少，穆忠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穆忠明因为功劳太大，名气太响，知道他的也太多。而关效武这些平里看起来和普通没什么区别，而且他又有着满的一层身份，在许多事上往往能够起到意外的效果。

锦衣卫向来讲究全盘掌控，又善于布局设子，关效武这颗棋子以前看似乎用处不大，但在必要的时候就能发挥作用。就像现在，关效武转瞬就从一颗闲子成了有用之。

“这个伪王九阿哥此次前来还真是来谈判的？”张冉微皱眉目道。

“这应该不差。”穆忠明回道：“关效武请伪王喝酒，伪王在酒席上就是如此同关效武讲的。”

“嗯”张冉点点，其实淳亲王来京师谈判锦衣卫早就得到了消息，虽然锦衣卫的初步分析和现在实际得到的报差不多，不过对于这样的大事锦衣卫还是要反复确认，以免报有差。

“除了谈判一事，你刚才说伪王还向关效武打听一些其他事？”

“回大，伪王的确是问了许多其他事，都是些常，此外今伪王外出还特意去买了一本《大明税法》，据下官得到的消息，是昨伪王城时见崇文门……。”穆忠明当即把昨天淳亲王一行在崇文门的况汇报了下，张冉听后默默点。

思索了下，张冉代穆忠明，让穆忠明安排关效武继续同淳亲王接触，只要不损害朝廷的利益况下，淳亲王但所有需关效武尽力满足，他要彻底摸一摸淳亲王来大明的意图，看看满清在谈判的表面下究竟还想做些什么。

穆忠明是个机灵，这样类似的事他过不少，张冉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