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他们也是棋子

“老夫，知点足吧，你这也就庆幸，现下大饶了你一条小命，没有下令斩立绝的，否则，别说是骨快要散架，现在只怕都成了白骨一具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银这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可是对于这马家老夫来说却极具威慑力。

马家老夫低哼了一声，“我犯的那点事，又是自招，斩首？还不至于。”

看来，这马家老夫了解的，还挺面面俱到的。

苏允弦不禁冷哼一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大牢里面呆久了，出来猛的一下坐上了冷板凳，还真是别说，比在牢房地上蹲着，是舒服的多。

“大，该问的，也都问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么时不时的，给我们一家叫出来问话，亦不知，有何意义。”

马老夫还理了理自己的发髻，俨然一副自己早做一切打算的样子。

只要，她咬死先前说过的话，对于旁的事，一概宣称自己不知道，不承认。

不签字画押，苏允弦就无法对她定罪！

“你一直这般有恃无恐，可是觉得，你家老三一定会来救你。”

苏允弦抬起了眸子，瞥了马老夫一眼后，轻蔑的问道。

马老夫像是有点反应过激一般，她怒目瞪着苏允弦“我那幺儿常年在外，马家的事，他一概不知，你可莫要凭污蔑！”

平污蔑？

苏允弦眼角噙着的讥笑更甚。

“他若是活着，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懊悔，有你这么个做娘的。”

听闻苏允弦的一番话后，马老太直接傻愣在原地！

她那幺儿，此时应当是在为后的科考做准备。

马家能否光耀门楣，也就看此一遭了！

更何况，还有——

不可能，他绝无可能出了事。

“衙门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般，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老婆子能做的，都会竭力做到！何必对一个无辜的，下此毒手！”

无辜？

看来马家老夫也不过是这场局里的棋子之一而已。

可怜了，整个马家上下都要为了那，肝脑涂地的追随。

想到这，苏允弦不禁替他们觉得可悲。

“我在问你话，幺儿他，他怎么了！”

马老夫从苏允弦脸上的表察觉到了异色，她整个都像是直接窜起似的，要朝着苏允弦身上扑去：“枉，你也是朝廷命官，你怎能这般对待一个无辜的，菅命！”

无辜，无辜，马老夫从始至终都在咬着这二字。

“有些话，你早不说，偏要到了这时候，连累你那幺儿，无故离世，纵然你现下想说，只怕是也没机会了，只能去黄泉之下，同他好好继续母子。”

苏允弦吸了一冷气，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的马老夫。

这老虔婆，竟还有两幅面孔，对待马家老大的时候是一个样子，每次提起她那幺儿，眼睛里都放着光。

“不可能，你一定说的是假的，他们说过，一定会确保幺儿，一路平步青云的！”

面对眼前这血淋漓的事实，显然，马老夫很是难以置信。

阿银从外面拿回来了一个旧的荷包，上面绣的几枚元宝似的小刺绣，这全都是马老夫，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小小的荷包，她那幺儿一戴就是十好几年。

哪怕是往后，子明明过的好些，他依旧是不舍得更换。

“一切都是你，是你自己害了他！”

偌大又空旷的房间里，显得苏允弦的话掷地有声。

所以，真的是她害了他么？

马老夫抱着那旧甚至还粘带着血渍，湿漉漉的荷包，整个跪倒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地牢。

常振南正随自己的贴身小厮一同下来，才走到这处，就听到上的一阵哭嚎。

“总督……”小厮侧耳朝着里面又听了听。

“无碍。”

常振南摆了摆手，接着快步朝里走去。

地牢里的狱卒就那么远远地看着马老夫哭的像个泪儿似的。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亲手葬送黑发。

“他，他在哪儿？”马老夫仰起，一脸祈求的跪倒在苏允弦的脚边上，对他问道。

苏允弦眼眸微合，渐渐地叹了气，“老夫节哀顺变，仵作如若不查验身份，如何确定那便是你儿？”

死无全尸！

马老夫恨切的紧攥着拳一次次的捶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根本无处发泄。

换做是以往，许还能